费劲地往上一托。
“上来了!”沈元彻心中一喜,再一低头,院子里的情形清晰可见。只是他看着颇有着不解,这地儿……怎么看着有些像演武场啊?
还不等沈元彻多想,便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沈元彻一激动,直接爬上了围墙准备跳进去:“顾准!快来接我!”
顾准忽然现围墙上站了一个人,差点没被他吓死。再一细看,却原来还是沈元彻。
他彻底无语了,这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顾准,愣在那里做什么呢?赶紧过来接我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翻上来的。这家的主人性子古怪,还说什么不待客,哼,待会儿我进去亮出身份,定要吓死他!”沈元彻摩拳擦掌。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兔崽子,你要吓死谁?”
突如其来的一张熟脸,让沈元彻眼前一黑,吓得屁滚尿流:“廉,廉老将军?!”
他看了一眼自己爬墙的姿势,又看了看廉江州黑得宛如锅底一般脸色,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沈元彻不由得哀嚎一声。
糟糕,天要亡我!
第4o章身份来历不凡的大将军
沈元彻是从围墙上面摔下去的,没有一个人在下面接他。
那围墙虽然不高,但是就这么摔下去还是让他受了不小的罪。沈元彻的屁股到现在还疼着。
他进来了,当归几个自然也被“请”进了院子,只是不同于沈元彻在屋子里罚站,当归他们顶着个大太阳,站在院子里面受刑。其实沈元彻更希望他也能跟着一道,但没办法,作为主谋他不得不直接面对廉江州。
沈元彻一对上他就怵得慌。
廉江州的威名,他们这些皇家子弟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他们还年幼的时候,先是受到了李况的荼毒,之后又受到了廉江州的折辱!
且廉江州不像李况,李况好歹还会看在他们是皇家子弟的面子上留几分情面,且最多也就是嘴上羞辱两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于沈元彻这种脸皮厚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可廉江州不一样了,他直接体罚!最可恨的是,他去皇伯父那边告状之后,每每回来都会被打得更惨。
沈元彻记得打的最狠的那一次,他的手心都肿得老高的,一个多月都不能弯手指,而他的父王竟然还直接说打得好。从那之后,沈元彻就再也不敢在这尊杀神面前造次了。
他不敢,剩下的人也都纷纷消停。
廉江州不冷不热地觑着他,讽刺道:“几年不见,世子爷好本事啊,竟然连老夫的墙敢翻了,回头遇上王爷,老夫定得向他请教两句。”
沈元彻腿都软了:“将军,我真的不敢了。这回是我有眼无珠,我要是知道这是您的院子,哪里还敢翻院墙?这不是急着见我的朋友,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我计较了,我求求您了行不行?”
“朋友?”廉江州狐疑地看着顾准。
“是啊,顾准是我好友,是吧顾准?”沈元彻可怜兮兮地看着顾准。
救救他吧,要不然等他回京城之后真的会被打断腿的。
沈元彻的目光太直白,顾准虽然烦他,但也实在不好见死不救,只能垂下眼眸,口不对心:“是。”
沈元彻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继续讨饶:“将军您都听到了吧,我是真的没有恶意的,就想看看顾准现在住的屋子好不好?他又不跟我说他住哪儿,我只能一路尾随跟过来了。”
“合着还成了顾准的错?”
沈元彻赶紧摇头:“不,是我的错,是我蠢!”
这种时候认错就要干脆,绝对不能含糊其辞。
顾准在边上看得啧啧称奇,沈元彻的态度太奇怪了,不只是沈元彻,就连廉将军的态度也很奇怪。按理说以沈元彻这身份,一般人知道了必定不敢得罪,只是廉将军反而一点都不惧怕,反而拿捏沈元彻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这位廉将军到底是什么身份?
顾准问系统,系统直接开始装死。
顾准心中已有了猜测,看它装死也没追问,反正两个人都在这边,直接问他们就好了。
顾准看向沈元彻:“你早就认识廉将军了?”
“自然认识了。”沈元彻被他问得一头雾水,“难道你竟不知廉将军的身份?”
顾准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沈元彻一看他真的不知道,立马就来精神了:“不是吧,你跑到人家家里来住却连人家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这可是咱们大梁的顶梁住、坊间大名鼎鼎的战神,你竟一点都没听说过?”
短短两句话,已经证实了顾准曾经的猜测。
他从也有过怀疑,但是那位传闻中廉老将军已经六十多了,眼这个看着就格外得年轻,仿佛四十好几的样子,年龄对不上,顾准便不再猜测了,却不知人家真就如此驻颜有道。
廉江州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夫天生就是这般不显老,不行么?”
行,如何不行?顾准自愧弗如。
沈元彻见危机解除,也有空开始耍起宝来了,甚至还跟廉江州套起了近乎:“廉老将军,自打您致仕之后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请您再出山,谁知您竟然蜗居在此处。倒也不是我挑刺儿,只是这个府上确实太小了,住在这里岂不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