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魄回头看夜醉没有反对的意思,侧着身体对着涂钦玉霖伸手:“请。”
原本包厢内的座位呈三足鼎立之势,现在多了一人,沈魄和邢越向夜醉的方向挪了挪椅子。涂钦玉霖正好坐在夜醉的对面。背对着门。胡鲁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像个木头桩子。高大的身躯再配上面无表情,瞧着很是凶恶。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夜醉抬眼,眉头微微一挑,唇角的笑意散漫又不羁。一条手臂横在桌面上,手掌白皙无茧,没有丝毫练武的痕迹,一看就是娇生惯养,没受过苦的富家子弟。
看到红衣少年先开口,涂钦玉霖理所当然的认为三个人是以他为主,当下挂上淡淡的笑容:“唤我玉霖就好,玉石的玉,甘霖的霖。”
邢越眼神微妙的变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涂钦玉霖腰间的骨笛。
殊不知这番变化尽入沈魄的眼底,被他牢牢记在心里。
“我叫夜醉,夜色的夜,迷醉的醉。”夜醉回答的和涂钦玉霖一模一样。
夜醉,看来是夜殇的第五子。涂钦玉霖心里想到。
随即邢越和沈魄也告诉了对方名字,只不过都没有提自己的身份。
“玉公子是西域人。”夜醉的语气带着说不清的期许。
“是,我来自西域,第一次来到中原。怎么了,阁下对西域人有成见。”涂钦玉霖玩笑似的说道。
“那倒没有,只是对西域的蛊术有些好奇,听说西域蛊师盛行,是真的吗。”夜醉状似无所谓的看向涂钦玉霖。
“看来中原对西域的误解很大。”涂钦玉霖摇摇头,笑着给他们解惑:“当然是假的,西域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只有极少数者能成为蛊师,一名厉害的蛊师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而且蛊师类似于毒师,不同的是蛊师利用蛊虫下毒而已,本质上二者并无不同。”
“例如我就是一名蛊师,不过是普通的级别。”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蛊笛放到桌上,大大方方的任人观赏。
似是引起了兴趣,夜醉目光灼灼的盯着骨笛,兴致勃勃的询问:“这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人骨。”涂钦玉霖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邢越抢先一步。
闻言也没有生气,含笑附和:“不错,这是由女子的腿骨制成。”
“不知刑兄弟是怎么看出来的。”涂钦玉霖看向邢越,手指摩挲骨笛。
邢越认为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晚宴上他依旧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索性坦白:“我曾经助大理寺破案,见识过不少人的骸骨,所以能一下子认出来。”
涂钦玉霖:“原来如此。”
“你刚才说的普通蛊师是什么意思,难道蛊师之间还有等级划分。”夜醉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孤陋寡闻。
“为什么没有,无论是朝堂上的官员,还是江湖的门派武者都是有等级之分,就像人一样,生来就分三六九等。”涂钦玉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