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涂钦玉霖在途中遭遇了刺杀,二十九个人如今只剩下七个,目前他带着七个人正落脚在留客居。”徐邑佝偻着脊背,眉目低垂。
“好大的架子,涂钦一族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夜殇眸光阴沉,深沉的面容一片平静。
徐邑小心翼翼的观察帝王的神色,放缓了呼吸,态度愈加恭谨。
“这些时日阎弗有什么动静。”
“九千岁一直待在府中,未曾踏出过府邸。”
……
留客居
涂钦玉霖在大堂中的一处角落里落座,正对着大堂的门口,一抬头就能看清楚大街上的景象。对面坐着胡鲁。两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酒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涂钦玉霖正吃的津津有味。不经意间的抬头,嘴里咀嚼的度慢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察觉到他的异样,胡鲁顺着涂钦玉霖的视线望去,看见的就是一红一白一黑三道身影。他们和掌柜的说了什么,然后朝着楼上走去。
胡鲁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低声说道:“您看见什么了。”
“刚才那个人看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涂钦玉霖纳闷的说着。
“要我查查那些人的来历吗。”
“不必了,一会儿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涂钦玉霖笑了一下。
沈魄:“昨天叫你怎么不出来,又有案子了。”
邢越虽然没有任何官职,但是因为他爹的关系,可以接触一些简单的案子。邢越对这方面的嗅觉也很敏锐,曾经破了不少大案。也正因为这样,他跟夜醉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昨天新接到一个案子,白氏医馆的白观桥大夫的内人白氏报案说白观桥已经失踪好几天了,问遍了附近的邻居也没有任何消息。我也派人去找了,但是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杳无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凭空蒸了一样。”邢越语气低沉,脸上有些凝重。
“不是还有大理寺和刑部吗,你操什么心。”夜醉倒了一杯酒。
“这次不一样,刑部侍郎费罗一直认为我没有官职在身,没有资格参与案子,故而总是找我的麻烦。昨天他告诉我只要破了这个案子,他就不再反对我参与案子。”邢越放下筷子,面容沉静如水,然而那平静的底下掩藏下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说你是非破不可了。”沈魄咂咂嘴。
“为了避免以后费罗找我麻烦,这个案子非破不可。”邢越语气的坚定证明了他的决心。
“咚咚咚。”
距离门口最近的沈魄打开门,仔细打量一番,迟疑的问:“你们有什么事吗。”看这两个人的衣着不像是中原人明显是西域人的风格。
夜醉邢越二人视线聚集在门口,可惜被沈魄挡住了大部分。
“在下来自西域,方才在楼下见到几位气度不凡所以想结交一二,不知兄台可有这个意愿。”涂钦玉霖按照中原的方式抱拳见礼,笑得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