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兰:“做饭要不了多少时间。”
前几日她为了忙陈山的事,几夜都没怎么睡,这不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了,她自然要好好休息休息。
“怪说你对孩子不上心呢!”钱玉霞嗔怪了她一眼,“早开始准备多给孩子炒几个菜,这样孩子营养才能跟得上,才能蹿个儿啊!你瞧瞧你家洵川瘦成什么样了?瘦得跟个姑娘似的!”
肖若兰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姨,食补也要讲究个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成个包子不是?而且我们家小洵那是精瘦,力气大着呢,哪儿像姑娘了?”
许是见肖若兰语气有些不好了,钱玉霞的态度立刻软和了下来,“哎哟哎哟,姨也就是随便说两句,瞧你,怎么还急上了呢?跟个没出世的小姑娘似的,稳重些嘛……”
肖若兰皮笑肉不笑道:“姨年纪大了,稳重也是应当的。”
钱玉霞被呛得说不出什么话来,肖若兰也没空照顾钱玉霞的感受,自己进了房间。
休息了那么两刻后,肖若兰和衣下了榻,准备去接几个孩子。
没曾想她刚走出屋子,便见几个孩子从门外头跑了进来。
“娘亲!”
几个孩子身后紧跟着的便是钱玉霞。
“哎哟几个小祖宗,快慢些跑。”
肖若兰脸色稍微僵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外甥媳啊,我看你睡着还没起来,这也快到孩子们下学的时间了。便自作主张去学堂把几个孩子接了回来,你不会怪姨吧?”钱玉霞主动坦白说道。
肖若兰勉强捏出一个笑来,“你替我将孩子接回来了,我怎么会怪你呢?”
她说完这么一句话,便蹲下来对谢挽清说:“不过呢,清儿,你要记住了,以后除了娘亲和爹爹,谁来接你都不能和她走,知道了吗?”
见肖若兰表情透着些严肃,谢挽清小脑袋捣蒜似的点了几下。
不过今天如果不是两个哥哥做了主,他们也不会跟着钱玉霞回来的。
肖若兰这么几句话几乎是在明示了,钱玉霞听了神色露出古怪来,“外甥媳啊,瞧你这句话说的好像我要对几个孩子做什么似的,这几个孩子,也是我的侄孙,我还能把他们怎么样不成?”
肖若兰面色如常地笑了一下,“姨啊,我这也是为了几个孩子的安全着想,况且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陈山的事姨之前也听说过了吧?万一碰上了什么有心人,几个孩子哪里能够比得过我们几个大人呢?”
“那你也不能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啊,我这几日在你们家,这又是洗衣做饭,又是打扫院子的,好心帮你将几个孩子接回来,却得你这么一番数落。我看你还是压根儿没把我的亲戚当亲戚,反倒是将我当贼防了吧!”
肖若兰听言心中暗道,可不就把你当作贼防吗?
这钱玉霞表面看着和和气气的,内心里实则是个黑心的。
如果不是肖若兰知道原书的内容,恐怕早就被她这表象给欺骗了。
在原主死后,这钱玉霞一家可没少为几个孩子的黑化添砖加瓦。
仗着之前对谢濂的父亲有恩,“登堂入室”,还想着给谢濂续弦。那续弦的对象正是她自己的亲侄女,表面柔善美丽,背地里却是个好吃懒做,为了家里那点财产,连自己的父亲都能药死,更别说是对几个孩子了。
那个侄女甚至因为嫉妒谢挽清愈显露的美貌,想将她许配给村里一个满脸脓包的二流子,谢挽清豁出去半条命才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