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兰?怎么又是你这个女人,今日你又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嫌自己输的不够多?还想将你那点乞丐都看不上的家底儿给输进去吗?”
金盘的人大多都认识肖若兰,哪怕她生了一些变化,毕竟原主之前可是三天两头地来金盘赌博,有时候一赌就是一整个昼夜。
她已经是赌场里的老熟人了。
因担心几个孩子此时的处境,肖若兰面若冰霜,“你们的人绑了我三个孩子,还来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的孩子?你不是那三个孩子的后娘吗?又不是亲生的,你管他们死活做什么?而且……”那人讽笑一声,“你之前不是一直嫌他们是累赘,恨不得他们像他们那个爹一样,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吗?怎么今日倒上演起母慈子孝的戏码了?”
肖若兰对这人的嘲讽视若无睹,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扔到那人怀里,“这是我之前在你们这欠下的二十两银子,想要剩下的八十两,就先让我见到人。不过……”
她双眸危险地眯起,“如果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伤了我几个孩子,你们什么都别想要!”
那人拆开荷包看了一眼,顿时两眼放光,里头正正好是二十两银子,真金白银,童叟无欺!
可是……老大他们不是说肖若兰这女人是不可能还得起她欠下的钱的,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那几个孩子身上,想要给赌场回回本。
但现在这女人竟然真的拿出来了二十两银子?
唉不管了,先将这件事告诉老大他们再说!
那人瞪了肖若兰一眼,“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肖若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那人才回来。
“老大要见你,跟我进来吧。”
肖若兰无视掉赌场那些人朝她投来的神色各异的目光,跟着那人从赌场最左边的小木梯走了上去,穿过几块垂挂着的破旧布帘,上了二楼。
二楼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和烧炭味,布景摆件也与一楼完全不同。
“别东张西望的!”那人回头斥了肖若兰一眼。
肖若兰淡淡收回目光,没作。
一直走到过道最里间,那人轻手轻脚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大哥,人带过来了。”
过了半晌,里头才有人沉声应说:“进来。”
那人对肖若兰道:“赶紧进去吧!”
肖若兰开门走了进去,身后的门也应声被关上了。
“你就是肖若兰?”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长期淫浸于烟草之中的沙哑
肖若兰朝声音望去,由于逆着光,五官被模糊,只能看清一个轮廓,听声音只知道是个中年男子。
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早上那个刀疤脸。
刀疤脸面无表情的如同护卫似的站着,目不斜视。
“我的孩子们呢?”肖若兰问说。
男人嗤笑道:“你欠了我们赌场一百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要想见人,也得先给我看看你有没有还清这笔债的本事不是?”
肖若兰眯起眼,语气冰冷如霜,“先是趁火打劫逼我签下高价债息,后又是直接掳走我的孩子们,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将你们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