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看见桌上的三张花牌。
鬼牌和花牌极为相似,只要在出牌的时候遮住一个图案,就能起到障眼法的作用,让对方根本分辨不出来。
肖若兰只要在出牌的时候计算好角度,让对方产生视觉误区,便能够混淆对方的记牌规律。
该死!
他刚开始太过大意,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给一个女人,所以便不由得轻敌了,才让这小贱人钻了这么大的空子!
想明白之后,庄家一时之间面色如土,表情很是不好看。
周围人的议论声也渐渐响起。
“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还说别人出老千,不会是觉得自己输给女人丢人吧?”
“就是,接下来不会还不让人走了吧?”
肖若兰起身,将自己的筹码放入托盘内,要去兑换成银两。
其实她这一招障眼法,她刚开始也没有什么把握,不过对手太蠢,也太自视甚高,所以她才能侥幸赢下这场赌局。
她身上的筹码立时翻了五倍,从开始的二十二两,变成了现在的一百一十两。
已经足够还清金盆赌场的债务,所以肖若兰也并不恋战,也十分懂得见好就收。
所谓博悬于投,不专在行。赌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于是她拿上筹码便要走。
然而她才刚起身,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肖若兰眯了眯眼,神情危险地勾唇一笑,道:“贵赌场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不能走!”庄家凶神恶煞地朝肖若兰道。
他今日让这女人赢了这么多银子回去,等他们老板回来了,一定会剥他一层皮的!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我为什么不能走?”肖若兰眼神向下瞟了一眼,语气里有淡淡轻蔑,“难道就因为你技不如人?”
一旁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起哄声越来越多。
“哈哈哈!刘庄,一百两银子而已,不会这么输不起吧?”
“就是,刘庄不会是觉得输给女人丢人了吧?这有什么,你都是女人生的,男人可不就该输给女人?”
刘锤自知没理,但又不肯就这么轻易将人放走。
“总之你不能走!除非你再玩上几局!”
“脚长在我的身上,我走不走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你执意要拦我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肖若兰已没了耐心,眼见着再有一言不合她就要动手。
“刘锤。”
就在这时,一个儒雅的长褂老者从二楼的垂帘后走了出来。
“让她走。”
老者靠着栏杆向下望去,手里把玩着两枚古玩核桃,他道:“我们回丰开门做生意,像你这样将客人拦下来不让走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