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前面有个胖大和尚在道旁歇息。”谭松眼尖,早就看到了鲁智深。
“别管他,荒郊野外的游方僧道,保不准也是杀人放火的主儿,没事别招惹这些人。”
三人继续前行,就快走到胖大和尚跟前时,一直闭目养神的鲁智深忽然睁开眼睛喝道:
“呔!你等要去哪里?”
这一声恍若洪钟,登时震得林子里的鸟儿扑梭梭地飞起。
曹坤和谭松相视一眼,谭松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师,我们乃是过路的客商,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客商?就是身上有货了,把货物留一半给我,你们自去便了。”
鲁智深叉着手说道。
“呵,大师是出家人,如何也做得剪径抢劫之事?”谭松笑道。
鲁智深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戒刀:“你滚开,让那个年纪大的上来说话。”
曹坤见鲁智深气势汹汹,朝谭松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放下身上的背篓,各自从里面抽出朴刀来。
“大和尚,你要做贼,却不知遇上了贼爷爷,你可知我俩是何人?”
“我管你俩是何人,留下货物,你俩便是活人;倘若不留,你俩便是死人。”
“呸!好大的口气!此地距孤柏岭不过三十里,你可听过震天鹞子的名头?”
“哼!这震天鹞子又是何人?没听说过,别说是震天鹞子,就是震天大鹏,到了洒家这里,也只落个折掉翅膀,拿火烤了的命。”
“放屁!好大的胆子,拿命来!”
曹坤见这和尚如此狂妄,一时大怒,挥舞朴刀,便朝鲁智深兜头劈来。
鲁智深心道:年长的就是你了,正好拿你开刀。
他一振手中戒刀,顷刻间便如旋龙一般疾递出,两刀一交错,鲁智深刀身一碰对方的朴刀,将其弹开,立刻持刀沿着对方的刀背顺势斩下,快似闪电。
只听得“喀嚓”一声,曹坤的头颅瞬间飞起,鲁智深随即当胸一脚,将他无头的身体踹倒。
一刀斩!
一旁观战的谭松还没回过神,曹坤已经身异处。
谭松悲怒交集,大叫一声,提刀朝鲁智深砍了过来。
鲁智深回刀一架,左掌拍出,将谭松打了个趔趄,手中的朴刀脱手崩出。
谭松双目赤红,捡起曹坤的那柄朴刀,再度朝鲁智深扑了上来。
鲁智深手中戒刀一转一带,将谭松手里的朴刀再度卸下,他飞起一脚,踹在谭松侧腰上,将其蹬得倒滚了两圈。
“小子,明儿今天就是你周年。”
鲁智深恶狠狠地提刀上前,朝谭松的头顶斩去。
“当……”金铁齐鸣。
一柄长刀横架在谭松头顶,抵住了鲁智深猛劈下来的戒刀。
“和尚!休得伤人!”
一声暴喝响起,谭松见到手持长刀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甚是面生。
此人正是柳白,孙二娘之前提过,二贼之中,曹坤来过十字坡酒家四次,和张青打过照面,而这谭松之前才来过一次,没碰上过张青。
因此,柳白让鲁智深杀掉曹坤,留下谭松,除了不爽曹坤的行径之外,另有深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