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的长刀架住鲁智深的戒刀,双臂一使劲,长刀逆转,反将戒刀压住。
谭松手脚并用,在地上连连后退,忙不迭地逃了开去。
“哪里来的鸟厮,敢和洒家作对。”
鲁智深一声怒吼,戒刀寒光闪闪,泼风般挥舞起来,贴着柳白的身体横劈竖砍。
柳白的长刀爆出尖啸声,与鲁智深的泼风戒刀猛烈对攻,金铁交击之声如倾盆大雨般响个不停。
谭松躲在一边,被两人的快刀乱战惊得面如土色,他回过头,看到“王嬷嬷”瘫倒在草丛里,竟然已经吓晕了。
柳白和鲁智深大战了足足一炷香功夫,两人突然齐声大喝,双刀在空中闪过白芒,接着各自闷哼一声,退开了六七步。
柳白的左肩和鲁智深的右臂,同时渗出一线血渍。
“你这鸟厮,还有些本事,洒家肚子饿了,下次再找你算账。”
鲁智深甩下一句话,掉头跑进了树林里。
柳白将长刀插到背上系住,转头说道:
“贼和尚跑了,没事了。”
谭松连滚带爬地单膝跪地,对这柳白抱拳道:“好汉!多亏了好汉救我。”
“兄弟不必如此。在下张白,生平最恨这些神神道道的出家人,明明六根不净,还偏偏到处装神弄鬼。”
“张大哥,今天要不是你拔刀相助,我谭松的小命只怕就交代了。”
“可惜我来得太晚,没救成另外这位兄弟。”柳白叹道。
“这恶和尚的武功实在太强,又突然出刀,我曹哥猝不及防,可叹命里有此一劫啊。”谭松唏嘘道。
“诶,那个老婆婆莫非是吓晕了?”柳白指了指瘫倒在草丛里的“王嬷嬷”。
“这老婆子,哪见过这等场面,自然是被吓到了。”谭松说道。
柳白走上前,伸手掐住“王嬷嬷”的人中,不多时,她便幽幽地醒了过来。
“别……别杀我。”
“王嬷嬷”颤声道。
“王婆子,那恶和尚被这位张大哥打跑了。”谭松说道。
“王嬷嬷”对柳白倒头就拜。
柳白将“王嬷嬷”搀扶起来,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担心那恶和尚还在暗中窥伺,索性我护送你们一程。”
谭松正愁自己一个人带不回在荥阳采办的那些物件,听到柳白的话,不禁大喜过望:
“张大哥果然好义气!此地距离我等要去的地方不足三十里,索性烦请张大哥送到底,届时另有酬金拜谢。”
“谭兄弟哪里话,行走江湖重在义字,怎好收你的钱?”
“诶,张大哥,就当请你喝酒了。”
“那也好,我们先将这兄弟的尸埋了。”
两人商议已定,便在林中找了一处空地,将曹坤的尸体掩埋。
随后,柳白背上曹坤的那只大背篓,跟着谭松和王嬷嬷,一同往孤柏岭而去。
三人走到黄昏时分,来到一座高岭前。
只见这山岭生得凶怪,四围险峻,单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
柳白心道:震天鹞子还真会选地方,这儿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个结山寨的好地方。
“张大哥,沿着这条道上了山,便是我孤柏岭的寨门了。一路行来辛苦,去寨中喝几杯水酒如何?”谭松说道。
“好,走了这半天,着实有些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