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已经能穿过树林间隙,总览远方的平原,科马鲁多巨大的身姿在许涛眼前一览无余。而现在可以利用的交通工具是身旁的一匹马。
另一位倒霉骑士的马不见了踪影,许涛走近留在那不知所措的马,试着拉了缰绳。
马儿长吁一声,抖了抖耳朵。
与此同时,远处。一个白色身影骑着马从林荫中飞的穿行而过。
“呼,没有看错。他的眼神跟博士一模一样,”白金扯了扯缰绳,“得去找找那只小兔子……问问她情况。
她驾着马向这条延绵下去仿佛没有尽头的道路奔驰,直到遥远的边界。
……
“啊!终于上来了!”许弢稳住自己的身体,免得从马上摔下去。攀上这匹不听话的马所用的气力,比逃命还要多。
轻轻的调转马头,许弢双脚一蹬,突然加让许弢突然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一仰,急忙抓住缰绳。马抬起前脚停了下来,许弢有些心惊胆战。
“唔……”许弢调整好自己的姿势,“驾!”他脑海中的记忆逐渐苏醒。突然回想起一些骑马的动作,便肌肉反射性的一扯缰绳,以自己都不敢相信般娴熟的驾马奔腾起来。
风吹打着许弢的脸颊,像冰冷的刀在脸上不断摩擦,头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眼睛刺的睁不开眼睛。
虽然度快了许多,但像这样的摧残着实有些难以忍受。
马蹄踢开地上的枯叶,从树林边缘奔出,明媚的阳光离开树林的遮挡,照在许弢身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移动城邦。
移动城邦驻守在原地,貌似在平常不会轻易移动。城市外围有许多搭建起来的帐篷和棚户屋,应该是外围的附属产业。
科马鲁多分为一个主城区和几个外围的城区,主城区可见的繁华,比起一旁的几个附属城区,如工业区和贫民窟要大气许多,城中心的大教堂顶是科马鲁多最高处,远远的望去,金光闪闪地红白卡西米尔国旗飘扬在科马鲁多上空。
把死亡和偶遇抛在脑后,许弢感受着奔驰带来的快感。
许弢随意把马拴在郊区建筑的护栏上,徒步向科马鲁多进。抬头仰视有两层楼高的城邦外墙,第二层用通用语和卡西米尔语写着“入境处”。
顺着城邦边缘的楼梯向上,许弢来到位于二层——对于城邦来说是地下二层的入境处入口。
稀稀落落的人群在入境口排着队,许弢站在队伍后头,等待着漫长的队伍向前推进。
“通行证?”入境处的库兰塔工作人员头也不抬的问道。
“问你话,通行证呢?”
“通行证?什么通行证……”许弢挠了挠头。
那个库兰塔人看着许弢,摇了摇头。指向一旁的房间。
“去那待着,等你啥时候有通行证再来。”库兰塔人没有再理会许弢。
也是,卡罗琳娜也没有告诉他关于通行证的事,更让许弢头痛的是,他一早上除了苏打饼干之外啥都没吃。
老话怎么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幸好接待室有五兹罗提一次的快餐,在许弢取餐时遇到了一个小插曲,一个卡西米尔壮汉硬生生撞开许弢,拿走了属于他的餐盘。
尽管那个员工及时补了一份给许弢,但他心中还是有些小不爽,看着那个人投来的轻蔑的目光,全身一阵恶寒。
只不过后来员工找来保安把那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顿,让他交了他应有的饭钱。
许弢咧着嘴,看上去心情不错。
吃过午饭,许弢拨了拨手指,掂量着时间:如果那两个警察现自己已经逃跑,会不会去盘查里安。又或许已经拿到应有的情报,正在策马赶往科马鲁多……
许弢甩了甩头,他不相信里安会这么做,但——凡事没有一万只有万一,如果自己逃跑的事情泄露了出来,卡西米尔的警察会把他像今天凌晨那样,把他揍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环顾四周,稀稀落落的游民都低着头,消磨着时间,又或者是等待着,保佑自己足够幸运,拿到一张临时通行证。
许弢可等不了那么久。
那名站在柜台前的工作人员背对着许弢,拿着通讯器嘀嘀咕咕的抱怨着什么,取餐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这让她抽出时间给朋友打个电话,个牢骚。许弢正巧站在她视线的盲区,无暇顾及。
许弢站起身,望向接待处唯一的一个阳台,因为在正午时分,在阳台上接受太阳沐浴的难民少了许多,正好给了许弢一个机会。
装作无意的走向阳台,阳台外是一片无垠的平原——正是他进入科马鲁多的方向。望向右手边,有一道半掩着的铁栅栏门,在风中摇摇晃晃,“吱呀”作响。
铁栅栏门后是一层层的花圃,花圃里只有一些光秃秃的野草。视线越过花圃,它们背后是一条维修通道,贴着墙的地方铺设着通风管道。在视线的尽头,维修通道转了个弯。许弢抬头向上望去,上层的建筑连接着入境处的出口。
注意了一下周围,没人注意到他。抓住机会,许弢轻轻拉开铁栅栏门,蹑手蹑脚翻过杂乱的花圃。维修通道有半人高,许弢把包扔上维修通道,手脚并用地攀了上去。
拎起包沿着通道快向前,转过那个拐角,维修通道一路向前,许弢向前狂奔了一段距离,然后前后移动了几步——就是这里了。
许弢抱起背包,用尽全力扔上足足有两米高的围墙,跳起来向前推推背包,顺利的安放在墙沿上。
向后后退几步,许弢一个加,右脚蹬着水泥墙,双手把上墙边,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左脚跨上樯沿。
坐在墙头,许弢抓起背包纵身一跃,落在草地中。绿化带茂盛的景观树和灌木丛挡住了行人和巡警的视线。等到另一批游客从入境处进入后,许弢准备离开绿化带。
正当许弢向前移动时,他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