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口的人站着不走,许愿心生警惕,接着说:“我家现在就我一个。”
许愿当时想,家里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家,肯定不是找他爸他妈的。
而且,像家属院这种地方,出现陌生人的可能性很少。
话还没说完呢,他不经意间瞥见了这人手上拿的钥匙。
他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钥匙。
一模一样?
许愿脑子里就蹦出两个字:
卧槽。
这人不会配了我家的钥匙吧?
还挺会挑地方,这里可是有门岗的家属院。
许愿一字一句道:“钥匙谁给你的?”
“你是许愿?”对方答非所问。
许愿瞄了一下家门口斜上方的位置。
斜上方挂着一块牌子,金底红字,明晃晃的:
——光荣之家。
这是许愿爸妈退伍后去领的。
本来许愿想在门口挂两块的,说是双buff保险,谁都不敢来偷。但是当妈的嫌他,说一块儿就够你臭显摆了,搞清楚这牌子是以家庭为单位的!
见人不直面问题,许愿就当是在逃避问题了。
他深呼吸一口,语气强硬:“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原曜开口。
原曜穿了个黑背心,挎包斜斜地勒在胸前,胸肌也被绷出形状,手臂肌肉达、线条漂亮,颇有些练家子的架势。
他另一只手还揣在裤兜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吊儿郎当的,但稚气未减,仍然看得出来是学生。
他没多说什么,扭头想要把行李放进来。
原曜气势太足了,像是要回头找家伙行凶。
许愿一怔。
本着从小家庭特殊带来的极高警惕性,他第一认知就将原曜划为危险人员,下意识认为对方会反手找出一个铁锤,手段残忍地把自己这样那样,然后入室抢劫。
况且对方还拎着行李箱,这波叫流窜作案。
事后,许愿也不明白当时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就那么自信地判断自己干得过原曜。
下一秒,都还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许愿直接动了手。
只听一声闷响,原曜被许愿有力的臂膀猛地压上楼道白墙。
许愿的手肘横在彼此之间,白墙上的粉灰被震了出来,从两个人脸颊边往四处簌簌掉落。
许愿强迫着自己不喘气,声线很稳:“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原曜倒是淡定,不喘气,不害怕,也不反抗。
他摊开掌心,里面有一块攥出汗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