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儿聊天,好像不太合适。”裴延意味深长道。
“你没办庆功宴?”进屋后,裴延问道。
周达非把外套脱了直接往床上一扔,“办了,但我没你那么烧包。”
“。。。。。。。。。”
茶几上摆放着今年刚刚鲜出炉的最佳导演奖杯,是颁奖典礼后周达非让工作人员送进来的。
奖杯的顶部有锋利坚硬的棱角,光照之下近乎透明,又闪着不同寻常的光泽。
裴延有两座一模一样的。
“可以看看你的奖杯吗?”裴延说。
“随便。”周达非正在处理手机上堆积如山的消息。他头都没抬,“我又不会把奖杯供起来。”
“。。。。。。。。。”
“你似乎对得奖这件事。。。”裴延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我高兴啊。”周达非放下手机,“只不过老将不提当年勇。”
“我很喜欢《杀死羽毛》,能完成它我也很骄傲。”
“可是,从我剪完片子那一刻起,这个故事无论好坏,它在我这里就都已经结束了。”
“我会带着我全部的爱、热情、灵感和从上部影片里得到的经验教训,投入我的下一步电影。”
周达非说完,却见裴延看他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太一样了。
像是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和遮掩。
裴延走到周达非面前,肆无忌惮地伸手抱住了他。
这是个久违的拥抱,周达非一瞬间都没来得及躲避。
力量和温暖铺天盖地裹挟而来,鼻尖的空气好似变得似曾相识。
“你干嘛。”周达非的声音沉了几分。
“我们都知道,我一直很爱你。”裴延在周达非颈间嗅了下,“但是刚才那一刻,我真的无法克制。”
“那一刻已经过去了。”周达非说。
“这一刻也一样。”裴延轻声道。
“你该回去了。”过了会儿,周达非道。
裴延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周达非的腰,“今晚我不能留下来吗?”
裴延和周达非始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
周达非从未答应裴延的爱意,可是裴延很多时候的动手动脚他都不会拒绝。
甚至拥抱、接吻、上床。。。以前周达非都不会拒绝。
“你怎么总是这么精虫上脑?”今晚周达非却一把推开了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