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平时最晚起来,起来还要吃点东西,一般是听到陈向东喊人了才从房间里出来,所以还不知道楼斯白生病了,走到半路上,才现人今早没来。
小声问了周燕,听到楼斯白生病了,直接愣在原地。
这家伙昨天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病了?
苏烟担忧问了一句,“严不严重啊?”
周燕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没事,走的时候武建国端了一盆水过去,降降温就好了。”
看病要钱,他们平时烧都是这么做的,熬一熬就过去了。
苏烟听了着急,烧怎么能熬一熬就过去了?万一没熬过去怎么办?
她就记得自己在现代,哪怕是感冒都要吃药的,更别说烧了。
苏烟做不到像周燕这样淡定,到了村子口的时候,苏烟在陈向东帮楼斯白请完假后,也跑过去跟蔡队长请了个假,捂着肚子装疼,“蔡队长,我身体突然不舒服,请个假。”
蔡队长也没有怀疑,平时苏烟要是请假都是找人帮忙的,今天自己特已来一趟,看样子是真的挺突然,“那你赶紧回去休息。”
苏烟在公社教书,学生和校长都夸好,校长还跟公社干部表扬他,说他会推荐人,让他挺有面子的。对苏烟,蔡队长比其他知青要客气很多。
苏烟得了话,跟蔡队长说了声谢谢后就赶紧转身回了知青点。
她回到知青点的时候,知青点什么声音都没有,苏烟直接去了男生房间,一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沉睡的男生。
楼斯白面色潮红的躺着,微微偏着头,原本搭在额头上的毛巾掉落在枕头上,他也没什么反应。
眼睛闭得紧紧的,眉头轻轻蹙起,看着似乎很不舒服。
苏烟走过去摸他额头,上面滚烫一片,吓得她赶紧去拿毛巾重给他物理降温。
她的手偏温凉,摸在额头上可能比较舒服,楼斯白眉头松了几分,在苏烟手离开的时候,床上的男人还无意识的轻哼了两声,出不满的语调。
苏烟顿时心疼坏了,还没看过这样的楼斯白,赶紧将弄湿的毛巾搭在他额头上,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很快就好了。”
她手上都是水,看着他双颊泛红,也没多想,将冰凉凉的手捧住他的脸给他降温,感觉手上的温度有点高,这里有没有体温计,苏烟也不知道他到底烧多少度。
烧不是小事,苏烟不敢马虎,弯腰凑近喊了他两声,“楼斯白,楼斯白你醒醒,我们去医疗点看看。”
喊了好几声,楼斯白都没有睁开眼睛,苏烟心里有点慌,最后一咬牙,转身出去拿了自己的毛巾,这里也没有酒精,苏烟只好拿水代替,打湿擦拭他脖子、手脚、腋窝……这时候她也没有占他便宜的想法,纯粹就是想给他暂时降温,给她争取时间去医疗点拿药。
她也不确定医疗点的医生在不在,怕时间拖的太久了,烧坏了他脑子,只能这么做。
可能苏烟降温有点效果,楼斯白呼吸平稳了一些,苏烟加把劲儿,又给他擦拭了一遍,衣服都没来得及脱,领子口被她扯的变了形。
最后,苏烟将滴着水的毛巾往他脖子上一搭,“我去医疗点给你买药,你撑会儿。”
说完赶紧往外跑去。
等人出了门,躺在床上的男人,吃力的睁开眼睛,眼睛半睁半闭着,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声音都没出来。
苏烟跑到了院子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忙折返回屋拿了钱。
这次一口气跑到了医疗点,医疗点在公社那里,苏烟到的时候,医疗点还没开门,苏烟着急之下不停拍门,“有人吗?买药。”
好在她运气好,医疗点的医生就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是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妇女,看着苏烟打了个哈欠,“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苏烟直接道:“我买退烧药。”
医生想都不想就一口气回绝,“退烧药没有,病人呢?你把人带过来,我给他打一针。”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打针自然比吃药好,见效快。
但楼斯白怎么带过来?
人都昏迷不醒了。
最后没法子,苏烟直接死皮赖脸将医生拽走了,走之前买了两瓶酒精。
医生人不错,跟着苏烟来到了知青点,到了知青点看到躺在床上的楼斯白,先给人量了□□温,“四十了,这烧的有点严重。”
说着拿起针管往上挤了一点,看冒水了,让苏烟将楼斯白的裤子扒了。
苏烟脸一红,“不是打胳膊吗?”
医生笑话她,“谁打针打胳膊的?我们这里都是打屁股的。快点,别磨磨蹭蹭了。”
苏烟不敢耽误,红着脸跑到楼斯白床上,解开扣子,将他裤子往下扒了一点。
脸偏向旁边,不敢多看,但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一点,男人皮肤白白的,腰间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医生动作很快,打完一针就收拾东西要走,走之前祝嘱咐了几句,说明天要是还烧,就来医疗点再打一针。
苏烟点点头,将话记在心里,送人出门,在门口给了两块钱。
回到屋,这次用酒精将楼斯白手脖子擦拭一遍。弄好后,又去厨房烧水做饭。
烧水很快,苏烟给楼斯白冲了一杯麦乳精,不想让其他人回来看见说闲话,苏烟去了房间,爬到床上将人抱到腿上,轻轻推了两下人,小声道:“来,张嘴,喝点东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