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看得委实有点久了,两尺外的男人停止了拾捡,慢条斯理地朝她掀起了眼帘。
明明毫无旖旎挑。逗之意,她却被这双眼里泠泠的碎光迷了心窍,痴痴不知转眼。
转息之间,这双眼就往旁见怪不怪地让了出去,长长的羽睫严严挡去了她的视线。
“江棉姑娘似有些不对劲啊。”他讥诮道,低下去的眼里晃过窃喜:“有话想说——”
这时,他身形一滞,声音戛然而止,原本平静的眉眼盛上了惊异。
小女人突然爬过来,钻进了他怀里。
他惊得面无表情,愣愣看着她将脸贴到他衣襟上,大力呼吸。
她在嗅他身上的味道。
男人的鬓角处,隐隐滑下一滴汗。
很快衣襟上的小脑袋抬了起来。
他们距离非常近,近得能看到她眼瞳里的流光溢彩,以及她颊上的醉红,是怎样晕开染透所有的肌肤。
“真是你。”她喃喃,声音略沙,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颤抖:“真的是你……”
一块天青色巾帕自她袖中抽出。
“你就是那日将我丝带换走的人。”
问魈反应淡的看不出任何破绽:“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棉棉并不意外他的否认:“你敢给我搜身吗?”
问魈失笑:“你是说,我身上有你的东?”紧接,他就地盘坐,大大方方张开双臂:“请。”
她却不动手,“你必须把眼睛闭上。”
问魈眼睛微眯。
她究竟想做什么?
挣扎了会儿,还是不情不愿地闭起了眼:“动作快点。”
对面的小女人出细细的一声“嗯”,接着,他听见了衣料窸窣摩擦的声音。
几乎没有犹豫,他暗暗催动了透视术,闭合的眼睛恢复了视线,看到了棉棉朝他跪行过来的画面。
一片晃动的什么在半敞的披风内若隐若现。
来不及细看,问魈蓦地又呼吸一止。
小女人跪直了身子,把脑袋凑到了他脸前。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像刚出生的小狗一样,又憨又懵地瞧他脸上每一个地方,凑得极近,只要往前倾一倾,就能蹭到她那两片微微张开了一道缝,往外呼着甜息的圆嘴唇。
看完,她又跪进了几分:“抱歉……”柔软的膝盖直往前挤来,逼得他暗暗将腿又Z开了几分,“我信不过你。”她把巾帕盖住了他的眼,绕手在他后脑勺仔细绑紧,“委屈师兄忍一下。”
哪知,问魈根本没听,也没管她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