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持脚步一顿,长眸微眯。
树枝?
棉棉已经感觉到他的视线,屏住呼吸闭眼不敢动弹。
她笨啊!怎么能忘了惯性!这里没风没人的,晃成这样不就暴露她是活的了吗!
东方持警惕地盯了会儿那根莫名其妙的树枝儿,又狐疑地左右张望了下,然后走到挂衣处,把披风挂了上去,张嘴唤了唤。
“荣霖。”
荣霖很快进来。
此时东方持已不再看向那边,长指摸上领扣,开始解衣,声音透着不耐。
“帐幔上的是什么。”
荣霖连忙入内,看到帐幔上的藤枝,也吓了一跳。
迅过去拎起细看:“殿下,是一根软藤枝。”
他左右翻看了一下,还凑近闻了闻:“还很鲜,有花香味,像是刚摘下来的。可这是谁挂的呢?”他扯了扯缠绕在藤枝尾端的丝线,面色愈凝重:“还缠的那么紧……”
这要是红色的丝线,看起来就像民间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巫术……
荣霖浑身打了个寒战,正想将它扯下来,褪去外袍,散下长的东方持已缓步过来。
荣霖将手中的藤枝递给他:“殿下请看。”
东方持没有接,嫌恶地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冷冷撇眼:“拿走,查一下方才谁进了这儿。”绕过他,长手一撩帐幔,坐入了床中。
荣霖低了低头:“是。”说着握住藤枝便力要将它扯下。
“慢。”
少年低沉的声音又起。
荣霖愣愣扭头,一只雪玉般的长手,从帐中无声探出,拿走了他手中的藤枝。
感觉到少年冰冷的手指握住自己,棉棉禁不住抖了一抖。
他似乎感觉到了,顿了顿,放到目光下看住。
棉棉不敢睁眼,虽然就算睁眼人类也看不见,可她就是怂得没法泰然。
一阵清冽好闻的男子气息,微微拂过她的身体。
“下去吧。”
荣霖走了,而她还躺在他手掌心。
棉棉苦不堪言,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改变主意了,怎么就对她这根丑不拉几的藤枝感兴了。
她觉得自己丑不拉几,少年却觉得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藤枝。
浑圆光滑,表面泛着细腻而健康的光泽,小指般粗细,筷子般长短,放在指上把玩异常合适,细细摩挲间,又感软滑无比。
和那人的手似的。
感觉到少年温柔的手指,棉棉似没那么紧张了,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想看一看他的样子。
然而刚看到少年修长的手指,这手指又将她一握,一阵悉索晃动,少年握着她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