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见面时的气恼逐渐散去，李默然完全迷惘的样子让莫蔷心里又带上了几分好笑。
她瞅瞅一脸无辜的男孩，又看看事不关己的女孩，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我可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两个小孩连毛都没长齐能干什么呀，我可真是被冲昏了头……”
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般地说：“嗯，6大夫不在，你们也能维持这样练功的习惯，不错，不错。”
李默然却没有轻易地被糊弄过去，他慢悠悠地问：“既然留言关乎我们俩，那莫姨还是跟我们仔细说说，外面都传的什么呢？”
莫蔷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她当时一听，就揪住了说话人的衣领，听完了就被其中可怕的猜想给冲昏了头脑。
现在仔细想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本也应该相信6满满看人的眼力，省的现在晚上还要被两个小孩看笑话。
“莫姨。”李默然很坚持。
莫蔷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瓮声瓮气地飞快说道：“外面说你们两个趁着6大夫不在的时候偷尝禁果，言语暧昧、举止可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走过后院还能听到你们的喘气声……总而言之就是怎么难听，他们就怎么说。”
李默然呆立当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外面人竟然会因为听到他们俩练功的声音，而产生那么奇怪的联想……
他偷偷摸摸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小聂，现她正盯着不远处的桂花树呆，像是被火烫着了似的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和小聂？
这怎么可能……
李默然心里反复地翻腾起来，脸颊上却不自觉地有些烫。
他的少年心事，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在意。
莫蔷还沉浸在尴尬中，暗自懊恼没有打听清楚了就冒失地赶来，如果让6满满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顿数落。m。x33yqx?。??m
小聂则完全神游天外，在经历了童年时的惨事后，她对男性就有一种强烈的敌视和排斥。这也是她和李默然第一次见面就动手的原因。
李默然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几天后，流言愈演愈烈。
这一天他遵照着师父临走前的指示：每过七天便到县城中摆摊。
因为学医之路不能闭门造车，同一种病，在不同的人群身上可能会有不同的症状，必须要多见识，才能不断地累积经验，将这些宝贵的经验财富都化为内里的本钱。
更何况，师父明确说明了靖国目前的局势后，李默然总有一种预感：这样安逸的日子只怕不会延续很久了。于是他也更加珍惜可以静下心来研究和学习的光阴。
李默然背着药箱走在前头，小聂目不斜视紧跟其后。
李默然面色古怪地回头看了好几眼，总觉得一路上都有很多人的目光聚焦在他们俩的身上。
他半回头，靠近了小聂低声问：“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小聂警觉地扫了周围一圈，淡定地摇摇头说：“放心，没有杀气。”
“不……”李默然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时时刻刻在用类似浆糊般黏黏糊糊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来了，来了！
在他们凑近了说话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