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
沈雪屿看她:“比如?”一副我倒是要听听沈安安能说出什么好话的样子。
夏温崩起脸尽量让自己显得严肃又正经:“她说,治疗感冒的好办法就是出汗。”
“嗯,正确的废话,然后呢?”
夏温将脑袋抵到沈雪屿肩头:“出汗的方式还挺多的。”仅存的羞耻心让夏温无法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沈雪屿拨弄夏温头的手顿住,手滑到夏温的烫的耳后,肩胛骨一下又一下耸动起来。
夏温:“……”她知道沈雪屿在笑。
笑傻气的沈安安,也笑同样傻气的自己。
一霎那,夏温觉得自己丢人极了,而且在沈雪屿面前丢人了,恨不得现在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大概这就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沈雪屿收敛了笑意,努力拉直唇线,她的手指在夏温因为扭动而露出的肩头滑动。
“温温,今天晚上不是你让我主动吗?怎么?”
夏温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沈雪凑近了一些,嗓音压低:“怎么,又变成你勾引我了。”
夏温的脸成功烧了起来。有些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实话实话是最有杀伤力的。她气得捂住了沈雪屿的嘴唇。
沈雪屿没有丝毫反抗,甚至从脸色上来看还有点享受。她的细长而淡色的唇以往都是轻抿着,很少说话,说出来的话也直接而冷酷,现在却是湿热的。
湿热的唇反而贴近了夏温的掌心,顺着手心往下,在单薄的手腕处舔了一口。
夏温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眼睛闭上,睫毛翻动。
然后,沈雪屿扣住了夏温的手腕,吻上了手腕内侧浮动的青色静脉。
夏温觉得自己像是一尾被海浪抛上岸的鱼,太阳炽热,自己体内的水分被蒸殆尽。
深夜室外又扬起了丝丝缕缕的雪,落在枝头,落在车顶,落在窗台上。室内却是安静而又温热的。
夏温在浪潮中起起伏伏,声音喑哑,痛苦挣扎,大口的呼吸。她最大幅度扬起了自己的身体,脑袋是一大片的空白,耳朵一阵轰鸣,像是在夏日烈阳下的暴晒。
沈雪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眸暗沉,睫毛沾着湿气,肩头被自己掐红,眼皮耷拉着,凌厉又沉沦。
夏温动了动自己软到没有任何力气的手指,抬起眼睑对沈雪屿:“安安的话是不是还挺有道理的。”
沈雪屿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对夏温的话不知所以地嗯了一声,闭了闭眼睛。
夏温以为对方想要消停一会,结果,沈雪屿按住夏温的脑袋又吻了上去。
两个人闹到很晚,沈雪屿顾着夏温的身体,没有再做什么,抱着她安稳地睡觉。
她用被子将夏温裹起来:“温温,我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