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屿觉得有点没有颜面,坏脾气地埋下头,挺直的鼻梁碰到下巴,然后向下,咬了一口夏温的软肉。
夏温气得推身上的人。
“沈雪屿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呀。”
稍微抬起头的沈雪屿眸色是又沉又黑的,还有点不高兴。
“喜欢咬,就咬了。”
夏温无话可说,她觉得现在的沈雪屿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她仰着头,纤细白皙的手隐没在对方的头里然后向下摸到了沈雪屿突出的眉骨。
“我没有勾引你,你就自己来劲了。”
说这话的时候夏温语鄙夷的语气还挺浓厚的。
沈雪屿非当不气,还非常开心地舔了一口夏温的喉咙,爽朗地点了点头:“那今天就算是我勾引你。”
话说的理直气壮。
落地灯大概半人高,将将笼住半张床,头顶是漆黑一片,夏温仰头看着天花板撇嘴。
“你以为是我那么容易被勾引呀?”
夏温的身体早就沦陷了,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甚至是有点亢奋,忍不住想要和沈雪屿周旋几个回合。
又被打扰了的沈雪屿觉得今天的夏温话有点多,而且喜欢推翻自己的话。
她暂时平稳气息,支起自己的身体,瞥了一眼夏温。
“我也不行吗?”
这大概是夏温从沈雪屿嘴里听过的最自恋的一句话,她抿住想要笑的嘴唇,伸手捏了捏对方的鼻梁。
“你是谁,凭什么你就行?”
夏温现今晚床上的沈雪屿特别孩子气,还特别……好骗。
只见她颓丧地垂了脑袋,贴近夏温:“那你要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夏温明知故问。
沈雪屿非常老实:“怎么勾引你。你教教我?”
天底下还有自己教别人怎么勾引自己的事情吗?
夏温觉得自己听到一个大笑话:“你觉得我知道怎么勾引自己吗?”
沈雪屿觉得自己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似乎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她倒在了一边的枕头上:“在美国读博的时候有一个实验我做了三年,第三年的时候走到了瓶颈,无论测样本数据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我熬了很多个通宵。”
夏温觉得画风有点走偏,她转过身体拽了拽沈雪屿的衣角:“你确定要和我在床上讨论你在美国做过的实验吗?”
沈雪屿神情绝望地扫了一眼她:“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
“什么感受?”夏温有点迷糊。
沈雪屿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了夏温格子睡衣的一粒纽扣转了转,没有扭开。
“走投无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