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眠更是将一个上课睡觉的学霸人设拿捏的死死的,年纪名次从未跌出过前五名。
后来沈安安不在的时候,许风眠和夏温聊过林云深的事情。
初三体育课的操场上,旁边的人工河上吹过一阵阵风,操场上穿着蓝白色校服的男孩女孩走来走去。
许风眠将一颗石子抛进河里,平静的河面泛起阵阵涟漪。
“夏温,你知道,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障碍是年纪。你会觉得四岁不算什么,等我们2o岁的时候,她们24岁,4岁不算什么,我们6o岁了,她们64岁的时候,4岁更不算什么,但是我们现在就是差很多,很多。”
说到后面,许风眠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说到底,是她想象的鸿沟罢了。”
夏温糊里糊涂成为风眠和林云深情感的唯一知情者,但是她却没有任何话可以去安慰许风眠,因为她也只是一个陷入泥淖且无能为力的人罢了。
初三,当夏温在为直升一中而努力的时候,她却听到了沈雪屿被保送的消息,国内最顶尖的大学,且专业任她选择。
沈家一家人都很开心,沈安安和夏温说,她爸爸都很多人没有和她姐姐吵架了。
但是夏温在高兴之余却有些失落,因为很快,沈雪屿就要离开南城了,即使自己直升了,好像意义也并不大了。
后来擦着最低分数线进了一中的沈雪屿和靠近了音乐附中的沈安安一起去机场送沈雪屿去上学。
走的时候,路过的人都会以为夏温才是沈雪屿的亲妹妹。
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沈雪屿的身上怎么样不撒手:“姐姐,你当时为什么不选南城大学呢,名次不也很高吗?”
沈雪屿无奈:“温温快点下来,周围都是人。”
沈安安骂她不争气,说现在交通通讯那么达,想见面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大学之后的沈雪屿比高中生夏温还要忙很多,夏温和沈安安电话聊天的时候偶尔会吐槽一下,老师平时都说等到了大学,苦日子就到头了,都是鬼话,全都是骗人的。
高中之后,夏温无论多么努力,成绩都只能在中下游徘徊,数学耗费了她过多的时间的精力,有一段时间情绪都很低迷。改变她的一个契机是夏温的一张油画被辅导班的老师推荐参加了一个市级的比赛,获得了一个二等奖。
夏远从这件事看到了一丝丝希望,他也不愿意他的女儿高一就如此痛苦,后来夏温就走了艺术生的路。
那张获奖的画被一个编辑收到了国家级别的青少年艺术作品集里,出版社打电话和她确认的时候,问她方不方便来北城一趟,她们会准备举办一个展览,希望在展览日邀请小作者们过来。
夏远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欣慰,后面就是担忧,因为这意味着夏温会落下好几天的课。
而夏温的第一反应是她可以去见沈雪屿了。
在夏温连车票都买好的时候,编辑打电话给她说取消了,原因是经费不够。青少年的画集本就没有号召力,出版成本很高,定价不低,最后的销售量无法提升的话连本都不能回来。
但是这件事夏温没有告诉任何人,夏远和她身边的同学老师都默认了夏温会去北城参加自己的画展。
夏温无意虚荣,她只是不想放过这个可以见沈雪屿一面的机会。
南城去北城有直达的高铁,四个小时,夏远把她送到高铁站,叮嘱了好半天,他工作实在是太忙不然肯定是全程陪同。
夏温一直强调希望夏远可以给让独立成长的机会,没几年她还是要一个人去上大学,夏远最后还是被说服了。
那时候是初冬,也是夏温第一次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也是第一次去北方。高铁往北慢慢植被风貌都变得不一样,窗户外面是开阔而荒芜的平原,道路边两排的树木高而直,没有南方树木茂密浓绿,显得萧索许多。
一路上夏温整个人都有点紧张,抱着书包缩在靠窗的座位上,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到她。
出了高铁站,北方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天灰蒙蒙的一片,能见度很低。
夏温挤在人群里上了出租车,工作日的下午高架上依然是人潮汹涌,堵了好半天。
进了宾馆,夏温疲倦地躺倒在大床上,沈安安的电话在夏远后面进来。
“温温都还顺利吗?我要不要喊我姐姐来帮你。”沈安安自顾自地提议道,“不过听说我姐最近好像是恋爱了,好几天都找不到人,周末都说忙,除了恋爱还能有什么好事!”
沈雪屿上了大学后,和夏温的联系变得很少,基本就是节假日的时候互相问候祝福一下,想要多聊几句现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话题。
年少时那么熟悉的感情随着时间被不断稀释。就好像小时候暑假回奶奶家,和隔壁邻居家小孩玩得很好,但是一开学就淡忘了,再见面和陌生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旁晚刮起了西北风,风声撞在玻璃窗上呼呼作响。
第二天一早是周末,夏温还是打车去了沈雪屿的学校,这是北城的城市地标之一,司机以为她是来旅游参观的。
下车的时候司机提醒夏温:“小姑娘现在进学校可麻烦,没有学生证进不去。”
付钱的时候,夏温还没有在意,付了钱就下车了。
她下了车就看到学校大门,很气派,夏温背着书包就要往里走,成功被保安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