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
白婴咳了一下站起来:“瞻仰一下先贤的风采,可以理解吧ovo~”
安铭半张脸笼在阴影里,轻声问道:“你查我?”
白婴觉得自己必须起到示范作用,颠颠走过去勇于认错:“我错了,不该随便探查别人家户口,我明天交一份2o个字的深刻检讨你能原谅我不?”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安铭看了她一会儿,也没生气,把脸转向窗口:“不要再乱闯了,这一次侥幸是雪天,阴甲人嗅觉失灵闻不到你的味道,下次也许会杀了你。”
难得说这么多字啊。
白婴心想不愧是自个儿一手教出来的五好儿童,这脾气软软哒随便怎么捏都行。(喂这么想孩子他爹知道吗)
“说到这还真的有个挺重要的事想找你问。”白婴把安铭带到画像面前,问道:“安氏的祖王跟第一代妖帝是什么关系?”
安铭的表情古怪起来,反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当我上了年纪喜欢包打听吧。”
安铭嗯了一会儿,说:“是夫妻。”
白婴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恍然道:“我就说是嘛,如果不是感情特别深的关系,也用不着一个‘殉’字,开国妖帝怎么着也应该是最大的了,怎么可能用这种低位的称呼,原来就是殉情的殉。不过既然祖王失踪,那么安氏是怎么传下来的呢?她的孩子不是也一起失踪在海涡里了吗?”
安铭指了指下一层的塔,说道:“二世王是祖王的义子,并没有血缘。”
“也就是说安氏的血缘实际上只是祖王义子的血缘吗……”白婴沉思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那这条线索顶多说明安领队和妖帝有过一段感情,后来随着走出潘多拉就结束了啊……”
安铭听着白婴的自语,提醒道:“不要留太久,夫人看到会问的。”
白婴回过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对安夫人不喊娘的吗?”
“她不是我母亲。”
“随你吧,”白婴摊了摊手,还是不死心,向下一层走去,妄图再从安氏的代代相传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家访要彻底嘛,我去下层打扰一下你的列祖列宗,跟你家长辈的长辈沟通一下教育。”
白婴走后,安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跪下来点上一炷香,恭恭敬敬地在安素洁的画像前磕了个头,轻喃——
“她不是有意打扰,母亲不要见怪。”
……
次日白婴一直休眠到日上三竿,倒不是她活动得多了,而是脑袋用得过度了,看起来这个所谓的γ胶体对思维的传导性消耗远远高于动能的传导性,她就像是一台支持十台战盟游戏舱运行的高配计算机一样,这么运行了一夜总要休息休息重启一下查查垃圾文件什么的……
是故等到白婴起身的时候,衣冠不整地刚一开门就看见三个熊孩子的脑袋笑嘻嘻地堵在门前,各拿一串挂炮,不由分说地全扔到白婴房间里。
“白师年好呀!!!!”
“tf——卫骁!田篱!祁元宿你也跟着闹!!!!”
顿时噼里啪啦一阵鸡飞狗跳,直接引来的大批阴甲人涌入了客居,面具下阴惨惨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在客居闹事儿的家伙们。
白婴顶着满脸火药灰把熊孩子们的脑袋摁了下去:“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回去站岗吧,我在教学生物理呢。”
阴甲人走后,白婴的熊学生们咋舌道:“早就听说安府的阴甲人是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化成的,这杀气够味啊,我都以为要不是白师拦着自己就被活撕了呢。”
祁元宿一边殷勤地帮白婴拉椅子,一边解释道:“你们不知道,我去南都的时候听说过安夫人就派了几百个阴甲人,本意是保护安铭的。正逢着南都遭袭击,三王下的精锐偷入南都城,正面遭遇阴甲人,本来以为是块肉,结果一千多号精锐啊,全让阴甲人跟撕小鸡似的,最后连个有全尸的都没找到,这事儿白师最清楚了对吧~”
白婴擦了把脸,把满头乱往后随意梳理了一下,不耐烦地说:“你们以为守个城装装逼就够了?为师那两天看报表设计布防点忙成狗好么,哪有时间关心阴甲人战斗力的问题。”
说到南都保卫战,三个熊学生顿时狗腿地跑过来捏肩捶腿端茶递水——
“我们都是后来听的谣传,就知道城守住了,也没听南都的家伙们说出个所以然来,白师您给我们讲讲呗?复复盘什么的,您看我把上学时候的课堂记都带过来了,就等着白师赐教了。”
白婴翻了个白眼,显然在嫉恨大早上无端被炸了之仇:“你们仨都毕业了也好意思来压榨为师的劳动力,十方监不提供售后服务的啊。”
“这话就见外了,说好的我们是您的得意弟子呢!反正以后要是学不好打了败仗我就喊我们是白九婴教出来的,您看着办吧。”
“啧,就看这不要脸的劲儿,就知道是我教出来的优良弟子。”白婴拉过一杆炭,懒懒道:“行~复盘就复盘,就讲一次,听完赶紧各回各家别在你们学弟家里蹭饭。”
比起祁元宿,卫骁和田篱显然就深得白婴不要脸的精髓:“来者是客,这禹都里我就差安府没蹭过饭了,我们怎么好意思走?”
白婴嘁了一声没接话,语很快但是很详尽地复述起了南都当时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