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嘴目睹那群野蛮人逃窜的身影,瞬间心中涌起了一股热血冲动。
他想:凭什么你们想就来?打不赢还想逃跑,我岂能如你们的愿?
于是,他准备追击。
然而,夏风拉着他说道:“大嘴哥不要追,他们定是豹部落的人。我们审问这些受伤的俘虏就知道了。”
夏大嘴觉得有道理,停下想追的想法,回过头打量那些被他们击败的俘虏。
他们身着粗糙的皮毛,脸上画着奇特的纹饰,不过现有另外装扮的人。这些人非常野蛮,毫无理由地攻击他们,甚至要置他们于死地。幸好,夏部落的装备精良,日常的训练也挥了作用,否则他们真的难以抵挡。
这时,各组统计出大家的受伤情况,没有人受重伤,头盔甲保护所受伤的都是轻伤。
夏大嘴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幸好敌人不多,否则我们真的要遭受偷袭。”
他这话被那些根部落和豹部落的俘虏和受伤者听到,心中更是难受。心想夏部落人居然还嫌弃他们来的人太少,那夏部落人不是更厉害吗?不也说明他们更弱小吗?
狩猎一组副组长夏一指着受伤的根部落人说道:“他们之中有根部落的人,原来是根部落和豹部落联合攻击我们。”
狩猎六组,副组长夏二也说道:“还真是,大嘴哥,夏风哥,这些受伤的人中好多都是根部落的人。”
夏一夏二原是根部落大器的手下,现在是夏部落的副组长,但还能认识根部落的一部分人。
夏大嘴听后骂道:“大器那个贱豺,才从夏部落交易回去盐和陶器,又开始向夏部落下手了。”
他一脚踢在一人身上,问道:“是大器让你来杀我们的吗?”
那个人的肚子被铁矛刺穿,痛苦倒在地上喘息呻吟,毫无力气。他原本是豹部落人,不知道谁是大器,只是不断地点头。
夏大嘴又问:“大器怎么和豹部落人结盟了?”
那人哪里知道?又只说自己是豹部落人,不知道谁是大器。
夏大嘴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骂道:“你不是根部落人,刚才点什么头?”
夏一拖着一个根部落人,那人受伤不重,也认识夏一。
那根部落人捂着受伤的肩胛,对夏一攀起交情,“毛子,你轻一点,是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夏一嘿嘿笑着,“谁不知你,那时你跟着大根可威风着呢。你想活命,最好老实回答。”
然后又对夏大嘴说:“大嘴哥,这人叫黑子,他是根部落人,原先是根部落叫大根的手下。”
夏大嘴知道根部落的大根,问道:“你跟着大器来攻打我们?”
那黑子说:“不是大器,是大根。大器没当上根部落的领,不知道逃跑哪里去了。”
夏大嘴觉得他这消息确实有点重要,那个大器曾对大王说要当上根部落的领,还准备和夏部落做长期交易呢。
夏风也问了几个问题,那黑子为保命,就把根部落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两人听后,均觉得这事太重要,需要把这人带回去让大王审问。
于是众人收拾妥当,重新出。
他们把根部落的那个黑子带走,剩下受伤的根部落人和豹部落人并没有处决他们,只让他们带信回去,说夏部落并不想和他们为敌,如果再以为夏部落好欺负,就等着夏部落攻打他们的部落。
那些受伤的人虽然没当场死去,以为还能活命,一个个垂头丧气,相互搀扶着回去。
而那些死去的人,就只有留在荒野里等待着野兽的光顾。
夏部落没有安葬那些死亡之人,而是把他们留给了豹部落和根部落的人处理,因此众人放心地离开了这片死亡之地。
且说大根和豹公带着剩余的人逃走,现后面并没有夏部落人追击,才安心不少,两人心中到现在还有些惶惶不安。庆幸的是他们逃得快,夏部落人没有追击,否则被夏部落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们停下清点逃回的手下们,顿时心里透凉。
两个部落共两百多人,跟着他们逃走的不过五六十人。
大根和豹公猜测其他人是否都被夏部落杀害了,他们既感到心痛又感到恐惧。
不过这时有人从后面跑来报告说,夏部落人离开了,他们没有杀死那些受伤人,很多受伤的人正在后面,他们有的人受伤太重,行走缓慢。
大根和豹公再三确认夏部落离开后,才又决定返回去,要把那些受伤的人救走。
等他们见到那群受伤的人后,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人受伤都非常重,他们身体上受到的穿刺之伤乎想象。如果是手脚受伤,还有希望治好,但如果是身体躯干受伤,就只能干看着,或者抓一把黄土堵住流血的洞。
看着满地的哀嚎和痛苦呻吟声,两个部落的人均感到恐惧和无力。面对如此重的伤势,他们只能处理简单的伤口,不知道如何救治严重伤势。
一时间,他们只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