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午山的弟子们自小受的教诲就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就算出手也得光明磊落。仙缈峰这样的,着实少见。
齐霁心绪开始翻涌,他知道自己又开始了,“这个弟子是哪个峰的?”
清机真人两眼紧紧盯着场上的明苑,听到齐霁这么问,没有好气道,“阁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曾经差点害我徒儿丢到一条命。到了如今却连半点印象都没有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哦?”齐霁满脸笑意,眼里雾霭沉沉的可怕,“原来我还做过这种事?那么的确是不应该了。”
“真人莫要气恼,等这场过去之后,我自然会派人把赔礼送到。”
清机真人面上冰冷,若不是为着面上的这点和睦,他根本就不想和齐霁说上半句话。
“不用了,小徒福气浅薄,受不起阁主的赔礼。”
齐霁听后也不生气,只是莞尔盯着场中的人。
少女持剑而立,受她一招的人已经鲜血满脸,而她浑身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上半点血污,身上和眼里干净的令人诧异。
似乎眼前的惨状根本不入她的眼。
齐霁的手指在袖中屈起来,手指慢慢的摩挲着自己的指节,带着一股让他血液都沸腾起来的诡异兴奋。
一点都不难受,和上次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个少女,明明和她没有半点都不像,偏偏神情偶尔有十足十的想象,或许他可以将献祭的牺牲人选再扩大一些?
毕竟只有一个,太不保险了。
明苑感觉到诸多目光加在自己身上,她早已经习惯,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挑眉冷眼看着阿曼,
血流的越来越多,混着冰凌融化后水不停的流淌下来。
“认输了吗?”明苑问。
阿曼只是惨叫,喉咙里如同拉破风箱似得出嗬哧声响。下面的男人一跃而上跳到台上就要和她拼命。
明苑冷笑,根本就不怕他。
这里是玄午山的地盘,想要对她动手也要看看自己到底够不够格。
果然怀敏怀真带着其他几个弟子上来,直接隔在她和那个男人中间。
“贵派弟子输了。”怀敏看了那个女人一样,那个女人的容貌算是彻底的毁了。
原本还算俏丽的脸上满是鲜血,一时分不清到底哪里是伤口哪里是被血染红的肌肤。
“还不把人松开?”怀敏看了后面的明苑一眼。
明苑原本就没打算把人放出来,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人活着下台,先毁容还是她以前的习惯。让她心情不好的,不能死的痛快,一定要在她手里遭受一番折磨。然后才慢慢的让人死去。
被怀敏这么一说,她哦了声。不情不愿的抬手破开冰封。
阿曼手脚都已经被冰块给冻的毫无知觉。她的灵力随着流淌而出的鲜血流失,冰封一破开,她就直接跌坐在地。
明苑看也不看她,怀真见着一地的血水,见前面的怀敏盯着这对男女,隐约脸色不妙。果然见着那男人面色狰狞。
“我杀了你!”
怀敏抽剑挡在前面,他看了一眼怀真,怀真会意立刻带着明苑离开。
那男人见状就要追过去,径直被怀敏拦住,“之前是贵派弟子出言不逊,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怨不得别人。”
那男人脸色青青白白的变了一通,再看上四周全是警戒的玄午山弟子,心下知道在这个时候,他绝对讨不了好。
他伸手抱住同伴离开。
明苑回去的路上被人一路目送,点到为止不伤性命,是比试时候的规矩。但是明苑却是众目睽睽之下破了这个规矩,虽然说她没有伤及性命,但是刚才那番所作所为,和点到为止没有半点关系。
场上的血水很快被处理干净。和没有生过一样。
白衣青年扇动着手里的扇子,他转头往明苑那里看去。少女坐在那里满脸的平静,完全看不出有半点慌张又或者兴奋。如
坐在那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乎那些全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说像,也有不像。说不像,这股残忍还真是像得不得了。”白衣男人手里的折扇一收,轻轻敲在自己的脖颈上。
“少门主?”后面有人俯身过来。
白衣青年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有了明苑的这一场,后面的所有人都放开了手脚。说只是切磋武艺,可来的人哪个不是怀着将别人比下去的心思来的,怎么可能真的只想点到为止。
一时间台上凶残起来,倒是比之前多了许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