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千致十分诧异且带震惊的目光下,邵妃眼中居然盈了泪:她不止是为梅黛而哭。
移开身体,邵妃把视线转向屋内,扫视了一遍之后,她整了整心绪,径直走向梅黛的房间,打开,里面没人。
这时阮千致已经回过神来,“我抱她下去。”无声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再次认真地看了看床上人儿的睡颜,阮千致极温柔地拉开被子,轻轻地抱起她,朝门外走去。
邵妃在一旁看着,一幕不落的看着,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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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呐!!!!!!!!!”不过,她还是先在床上鬼哭狼嚎了一阵,然后,她又飞快地跑下楼,看见邵妃正穿着睡袍坐在客厅吃早餐,有保姆小心地帮她盛粥。
“你怎么不叫我!!”梅黛用力地挠头,飞快地奔进楼下的卫生间。在牙刷里摸出一把牙刷,飞快地刷,脑袋里还有昨夜酒精留下的晕眩感,梅黛心里默默地祈祷:算迟到就好,千万别算旷班。
洗漱完后,梅黛梳子都没用,直接抓起那一头几年了都只是过肩的长,然后拧成一个鬏,又飞快地出门。
“不用去了,我打电话到你公司请假了。”邵妃仍然悠闲地吃着早餐,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梅黛的火急火燎状。
“你跟谁请的假?”
“敬理。”邵妃这才把脸转过来,“确切地说,是他打电话给你,我接了,然后他让我转告你,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
“什……什么?!”梅黛不可置信地看着邵妃,忽然觉得外面那轮太阳是黑色的。
“他说你昨天晚上喝了太多,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顺便,他让我提醒你回他一个电话,号码你手机里有。”
不再做更多的猜想,梅黛飞也似的消失在大客厅里,冲上楼,在邵妃家专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间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二话不说,寻着号码就直接打了过去。
很久之后,敬理才接起电话,极优雅地开口,“哪位?”
“敬总,我是梅黛。”梅黛隐忍着怒气,“你凭什么解雇我?”
敬理在电话那头听到这话时,先是一愣,回过神后他的嘴角立即飞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阮千致怎么会喜欢这种sty1e?“抱歉,请问谁告诉你,你被解雇了?”为了阮千致,敬理忍耐地与一个智商和他相差太多的人交流。
“不是你告诉我朋友的么?”
“梅小姐,你确定你听清楚了,或者是问清楚了么?”
“……”
“昨天晚上你喝了太多,所以,今天特许你请假。另外,六月份c城有一个为期一周的广告节,届时各大广告公司和企业都会齐聚那里。我想,你大概要出差了。”隔着从邵妃家到市中心财富广场的距离,所以,梅黛看不到敬理此刻的表情。
“真的么?我要出差?”从一种极绝望的情绪中瞬间转换成为一种极兴奋的状态,梅黛声音有一些颤抖。
“据我所知,你工作五年没有任何出差学习记录,今年的五一劳动节也没有休到假,既然你坚持奋战在你的岗位,所以我想,你一定会需要这个机会。”
“我需要我需要,我强烈需要!”
即使是隔着两个地方位置上的距离,敬理还是把手机挪远了许多,梅黛依旧没看到,敬理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嫌恶。敬理此刻十分期待看到的是:拒绝了参加此次广告节的阮千致会不会突然出现在c城。
而此刻的梅黛则完全已经是一副云飘状了。是的,她工作五年,没有出过差,没有进过修,只因为当时毕业参加招聘会的时候面试上了“蚂蚁”,一工作就是不长不短的五年。这段时期恰恰又是失恋期,若不是在公司岌岌可危的岗位,她早就收拾包袱一人做疗伤旅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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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妃、关沫言和梅黛这三个几近中年的女人在梅黛临行前在某著名拉面馆接了个头,说是接头那实在是因为三人讨论的问题太不光明正大了。
“……你确定你没有认知上的错误?”关沫言十分认真且严肃地对梅黛说。
“什么认知上的错误?男人都是这么犯贱!”邵妃毫不客气地打断。
“可是,我真的觉得阮帅不是那样的人……”
“关沫言,你被姓阮的下药了吧?怎么尽帮着他说话!”
“我哪有……”
“好了好了,现在讨论怎么另结欢这个问题。”邵妃再次制止了关沫言妄图制造内部混乱的言论,一把拍过正在呆的梅黛的脑袋。
“啊,”梅黛吃痛的喊出声。
“姓梅的,我们这里操碎了心研究你的事儿,你怎么反倒是一副痴傻的样儿?”三人坐姿是梅黛在中间,其他两人分别在两边,邵妃生气的是为什么这样的摆位,梅黛也能呆。
“我猜测她一定在想阮帅。”关沫言自以为是的点头道,被邵妃狠狠地白了一眼。
“真不知道秦青那呆子看上你什么!”
“你说我就行了,说秦青做什么!”关沫言眼睛瞪得溜圆,一副要和邵妃开战的戒备模样。
梅黛有些看不下去了,用力吸过一口拉面,然后含着拉面说,“吃面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