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头顶上刺眼的光亮给晃醒的。
“继生,湘玉,”我试着喊了一声,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就躺在最先掉下来的那个洞穴中,此时太阳光正透过洞口照射在我的脸上,洞口那已经没有了浮雕。
难道,刚刚那些,又是我的幻觉?
“周沧,怎样,是不是找到陈默了。”上面的张继生一下子就回答我了。
他趴在洞口,脸朝下对我喊道,挡住了部分的太阳光。
这种情形,让我不由自主地害怕了一下。
刚刚洞穴中的那种黑暗,凶神恶煞的浮雕,甚至是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好像都还在,可是为何一下子又似乎都没有生过一样。
“周沧,你还好吗?”可能见我没有回答,张继生又问了一句。
“继生,我没事,对了,现在几点了。”
我几乎时脱口而出,因为潜意识中,一出现这种情况,我都是会伴随丢失时间的。
“现在啊,快十点半了。”张继生说道。
“我下来多久了?”
没有丢失时间,我松了口气,又追问了一句。
“你刚刚下去不到五分钟吧,怎么啦?”张继生的口气有点疑惑。
“没事,就是一个人在洞穴里待着,好像觉得过了很久了。”我随口解释了一句。
“如果确实觉得洞穴里没有什么,要不先上来吧,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一直待在里头也不是办法的。”张继生说道。
“继生,我再四周观察一下,如果真的没什么,我就上去。”我说道。
“好,那你自己小心啊。”
才五分钟,这绝不可能的啊。
我感觉从洞穴变黑到我失去知觉,这中间,即便没有半个小时,也是不止十五分钟那么久的。
难不成,这一次,不是丢失时间,而是让我赚了十几二十分钟?
我用这样的玩笑话宽慰着自己,心中已经狂乱不堪。
难不成我这一生,都要在时间线紊乱中度过?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教授的病。
张继生讲过,他从四川回去之后,就得了怪病,整个人都枯萎了一样,快地衰老,但是,总有些时候会突然好一些,就如同有人给他浇水了一般。
他的这种状态,与我的时间线紊乱,有相似之处吗?
我又想到陈默说古祠中的真相或许是残酷的,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他说的残酷,究竟是指什么呢?
“周沧,周沧,”张继生在上面喊着。
“哎。”我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
“你先上来吧,王兄好像有点现,我们一起探讨一下。”张继生说道。
听到张继生这么说,我把垂在洞穴中的那条藤蔓又重新绑在自己的腰间,然后让他们把我给拉了上去。
不管怎么样,能见到太阳光总是好的。毕竟,刚刚被封在洞穴中的那一幕,不管是幻觉也好,真实生过也好,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湘玉一边帮着我解开腰间的藤蔓,一边说道。
“可能是洞穴中的空气比较稀薄吧。”我笑了一下,“对了,王教授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