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遇刺?”沈氏瞪大了眼:“你遇到刺客了?”
说着她就去拉沈朝,想检查沈朝是否受了伤。
“姑母放心,我没事。”沈朝道:“而且我把国公爷请回来与我被刺杀一事无关。”
凤佐松了口气,虽然他与大哥同父异母,平日是也不亲近,但终究兄弟一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与大房的人撕破脸。
他还想追问时,定国公与靖安大长公主到了。
见礼后,凤娓走到大长公主身边:“母亲,京城最近这么热,您就算是要回来也不必这么着急。”
大长公主拍了拍凤娓的手:“本宫若不着急回来,你被人欺负了都还不知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定国公与大长公主回来是替凤娓撑腰的。
沈氏与凤佐面面相觑,京城里谁敢惹郡主,郡主也不惧任何人,哪里用爹和殿下这么急着回来。
凤娓也不明白她哪里需要撑腰,不由得看向沈朝――他爹既是由沈朝请回来的,那沈朝一定知道其中详情。
大房的人站在花厅的右侧,二房的人站在左侧,沈朝是二房的侄子,便跟着站在了左边。
见凤娓看过来,他往中间一站,正要说什么,凤晚秋忽然站到中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康氏一脸震惊地看着凤晚秋:“晚秋,你……”
凤渝与凤晚欣也是一脸震惊。
凤晚秋没有看康氏,她对着定国公磕了个头:“祖父,是晚秋做了错事,求祖父落。”
见凤晚秋似要主动坦白,沈朝便安静下来,无意和凤晚秋争。
定国公从一露面就沉着脸,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非常不好。
面对孙女的主动认错,他神色没有丝毫好转,沉声道:“你说你做了什么错事?”
事到如今,只能坦白,争取一个从宽处理。
凤晚秋垂着眼睑道:“前些天姑姑一直没回公主府,我担心姑姑,想着姑姑与沈大人似乎走得很近,便安排了人去刑部衙门,想着跟着沈大人,也许能找到姑姑。”
凤家大房二房暗地里关于国公爵位的争夺,凤娓不是不知道,但她从不插手,她爹愿意给谁就给谁,反正与她无关。
凤晚秋这个人聪明,识时务,心有算计,相比之下,凤渝就有些老实,而凤晚欣则是没脑子。
她能感觉得到凤晚秋希望大房得到国公的爵位,且偶尔会有一些试探,但这是人之常情,也能理解,可她实在没想到凤晚秋竟敢派人跟踪沈朝。
昨夜沈朝遇到刺客,真的和凤晚秋无关?
凤娓脸色骤然冷下,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没回公主府?”
凤二:“她肯定一直派人盯着公主府。”
凤三:“说不定还在公主府里安插了探子。”
“有你们什么事,”两个儿子沈氏一人一巴掌,厉声喝道:“闭嘴。”
“你想做什么?”凤娓往前走了两步,一字一顿地道:“派人跟踪沈朝,你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我和沈朝走得太近,父亲会把国公的爵位传给二房而不是大房?”
两房人都想得到这个爵位,但从来没有人将这事说破。
大房二房心里都是咯噔一声响。
康氏既担心女儿又怕定国公因此对大房生了嫌隙,她道:“郡主,你说哪里的话,晚秋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凤娓听笑了:“担心我什么?”
沈氏听康氏的话听得十分不舒服,冷声道:“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沈朝还会对郡主不利。”
在康氏看来,今日之事皆因沈朝,听了沈氏的话她道:“自从郡主回京后,沈朝就常来国公府,难道不是得了你的话,知道郡主喜欢模样好的人,故意和郡主交好。”
对于沈氏而言,两个儿子和丈夫有定国公护着,不怎么用她操心,但侄子无父无母,若她不疼着护着,谁还会在乎沈朝。
这样的沈氏哪里能听得康氏诋毁沈朝的话,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氏已经一巴掌打了过去。
花厅顿时乱了起来,直到定国公怒拍高几,众人才安静下来。
康氏捂着脸颊哭诉:“爹,我再怎么也是她的嫂子,她怎么……”
剩下的话湮没于定国公冰冷的眼神中。
“凤晚秋,你自己说。”定国公道。
凤晚秋抿了抿嘴唇,犹豫着该如何说,她可以否认凤娓的话,可是谁都不是傻子,她否认可能不会有任何效果,还会让祖父更生气,除非她有一个更合理的理由。
深吸一口气,凤晚秋道:“孙女派人跟着姑姑不是担心姑姑和沈大人走得太近,祖父会把爵位传给二叔,而是……”
她顿了顿,期期艾艾地道:“是我担心姑姑会嫁给沈朝。”
大房二房的人再次愣住。
尤其是沈氏,她看了看凤娓,又看了看沈朝,脸上浮起一抹微妙的神色来。
“我和姑姑一般大,可是姑姑从小到大都比我过得好,家里的东西得让姑姑先选,有姑姑在的时候,祖父永远看不到我,我也是人,我也会伤心也会嫉妒……”凤晚秋诉说了她对凤晚秋的不满:“如今姑姑休夫,我也和离,可是姑姑是郡主,即便休夫了也不担心自己的婚事,可我不一样,我再想找一门好亲事几乎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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