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从戚秋的院子里出来,东昨赶紧跟上,几番欲言又止之下终是干巴巴地劝说:“您也别伤心,这、这事。。。。。。。。哎!”
东昨虽是半道过来,却正好将不该听的听了个正着,他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这会儿垂着头,一言不。
谢殊负手立在花圃前,忽而笑了,“我都没有丧气,你这是做什么?”
东昨别扭了一下说:“我就是替公子您觉得难过。”
谢殊垂下眸子,点了一下花枝上的露水,说:“有什么好难过的,你讨媳妇儿的时候没有跟着人家跑了好几年?”
东昨比谢殊大一些,两年前终于跟心仪多年的小青梅成了婚。
东昨挠了挠头,“您怎么能跟我比。”
谢殊挑了一下眉梢,“这怎么不能比?都是追心上人,我还能比你差不成?”
东昨楞了一下,赶紧笨嘴拙舌地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要说,谢殊却已经抬步朝前走去了,他只能匆匆跟上,赶紧喊道:“公子,信,信!刚才东安递过来的信!”
东安是谢殊的暗卫之一,被留在山脚下盯着锦衣卫。
如今锦衣卫风波不断,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铁桶一般的存在了。
谢殊脚步微顿,等东昨跟上来后,接过信。
这信字迹潦草,只匆匆写了几个大字——王家家主出事,李家大郎已经招供。
谢殊心中顿时一凛。
*
谢殊离开时留给了戚秋一封信,这是戚父戚母递过来的。
戚秋在屋子里静坐了许久,这才打起精神,展开信纸。
可能知道这封信要经过谢殊的手,信上并没有写别的,只是在关心戚秋在谢府住的习不习惯,身子好些了没有,过段时间还会有一车的药材运上京城,让戚秋好好补补身子。
戚秋很清楚的明白,这封信的问候不是对她,而是对原身。
她从未感受过这份亲人之间的温情,作为旁观者,一时之间觉得既羡慕又难过。
戚家只有一个原身这么一个女儿,自幼千娇百宠娇养着,不论原身在原著里担当的什么角色,但她美满的家庭却一直都是戚秋这个作为同名同姓的人而羡慕的,这是她一直心生向往却永远无法得到的。
垂下眸子,戚秋心里百味杂陈。
她将信纸折好,本想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里,没想到信还未装进去,却从信封里现了一小张纸片。
那张纸片与信封颜色差不多,粘在信封内侧,像是不想被人瞧见一般。
戚秋愣了愣,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纸片撕下来。
纸片粘的牢,好在戚秋够仔细这才没有撕坏。定睛一看,只见顶上写了一行小字,因着太暗,戚秋只能将纸片举在阳光下。
暖黄的阳光照在纸上,这行字迹这才清晰起来。
“不论生什么都不用担心家里,相信爹爹。”
这话暗指的什么很明显,戚秋一愣,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纸片,陷入了沉思。
戚父这话,莫名让她觉得不止是安抚,还有别的意味在里面,毕竟戚家的事若是爆出来,戚父这句安慰显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莫不是戚父已经有了打算或主意?
戚秋眉头紧皱,坐回椅子上慢慢琢磨着,却依旧不解其意。片刻后,她叹了一口气,只能慢慢敛下心思。
现下想这个,只能是一头雾水,当务之急还是。。。。。。。
戚秋想,自己既然已经认清自己的内心,更换终极任务的事就不能再拖了。
虽然她之前一直嚷嚷着更换任务,可事到临头却又一直狠不下心来,毕竟这代表着她接下来要面对更多的挑战。
更换的终极任务牵扯这么大,若是完不成或者这期间再生诸如刘刚这类的事,系统并不会救她,而她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
性命攸关的事,戚秋前几日也没少为此犹豫徘徊,可经过今日谢殊这么一遭,戚秋现即使有这么多的不确定因素和危险在,哪怕她已经一只脚迈出了悬崖,她依旧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既然如此,她便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戚秋在心里唤了一声系统后,默默等着系统的出现。
阳光倾斜,照的窗边的花枝格外明艳,院子里郁郁葱葱的青松在寒风中摇曳。山峨领着水泱几人在树下打闹,欢笑声伴随而来的还有远处的念经声不时的传进来。
僧人的念经声最能使人内心平静,心境竟也意外的慢慢平静下来。
片刻后,系统的声音终于响起,僵硬又冰冷的声音响彻在屋子里格外清晰:
不知是不是戚秋的错觉,只
&1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