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片刻,戚秋避重就轻说:“表哥最近忙,我不好打扰表哥。”
谢夫人微紧的眉头一松,转身看向谢殊,问道:“你这阵子到底在忙什么,瞧着确实都憔悴了一些。”
谢殊也避重就轻道:“不过是锦衣卫里的一些事。”
谢夫人嗔怪道:“再忙也别累坏了身子,瞧你这幅疲倦的样子,秋儿都不敢找你说话。”
谢殊眼皮微抬,眸子漆黑,看着戚秋。
顿了顿,谢殊复又垂下眼眸,喉结上下一动,说道:“表妹若是找我,我自会腾出空。”
风吹动马车侧窗的帘子,从外面挤了进来,街上黄昏洒下,一片橙黄。
袅袅烟雾被吹散,只留下拨动心弦的余香。
戚秋没有说话。
马车一路平稳,回到了谢府,谢夫人并没有留戚秋和谢殊坐下来说话,而是让他们回了自己的院子。
石子路上有些湿润,是刚刚化掉的雪水。
戚秋一路上不一言,便是山峨也现了戚秋的心事重重。
在外面也不方便问,回到院子里山峨刚想开口,却被戚秋拦在了门外。
戚秋没让人跟着伺候,一个人径直去了内室。
内室里烧着地龙,戚秋脱下斗篷,走到了一旁的圆桌子上坐着。
白玉花瓶里插了两支红梅,娇艳欲滴。
戚秋坐着看了一会,却依旧有些无精打采。
她趴在桌子上,手指拨弄着花瓶里的梅花花瓣,清晰的感受出自己有些无法言说的失落。
早在宴会结束前,戚秋就查看了谢殊的好感度值。
六十九。
谢殊的好感度值只有六十九。
这个好感度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却让戚秋有些愣神。
戚秋知道谢殊的这个好感度值是在正常的范围内,也比自己预期的五十多了许多,可不知为何心尖上依旧萦绕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戚秋也觉得自己这股失落来得莫名其妙,却懒懒的不愿去琢磨,只想就这么趴着,谁也不理。
外面夕阳西垂,夜色即将笼罩,明月已经露出了尖。清冷的风吹了一阵又一阵,带动着藏匿在树梢上的落雪,树影重重之下,雪落得悄无声息。
戚秋不知道在屋子里趴了多久,直到身子僵硬了这才起来。
端坐在椅子上,戚秋唤来了水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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