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本来有些感动,结果被最后一句逗乐:“你不背书,倒知道‘教学相长’。”
林越泽假装生气:“我又不是文盲。”
枝子安慰似的,附和道:“文盲看不了这么多书。”
林越泽狠狠地揉了把她的头。
他扭头继续看电脑,枝子还没回过神。他手很大,比她的大得多,掌心也很热。
☆、插pter14
一眨眼,到了第三次月考。
考试是按成绩排考场和座位号,毫无疑问,林越泽在第一考场,也就是他自己班,枝子则在他后面好几个。
对于枝子来说,这不仅是一次考试,也是对林越泽教学成果的检验。
枝子想,一定不能考差了。
已经入了冬,教室里没暖气,手常常冻得僵,戴手套又不方便写字,枝子妈妈便给她准备了热水袋,她得空了就可以焐一焐。
每考完一门,就有人聚集在一起对答案,枝子向来不参与。一是怕扰乱心神,影响后面的考试,二是即使知道了答案,也无法改变什么。
第一天考得十分顺利,林越泽划的重点很多都考了。没等她高兴多久,回到家,枝子现大姨妈造访。一到冬天,她就容易疼得厉害,她祈祷着,怜惜她一回,结果第二天上午还好,下午疼得写不动字,热水袋焐着也不管用。
天知道,她是拼着命在考试。
勉强考完最后一门,枝子回自己教室,趴桌上,不想动了。
下腹像有什么锋利的刃片在搅弄,疼得恍惚的时候,她想:疼死算了。
有同学来关心她,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枝子逞强说,过一会儿就好了。同学也不便多管闲事,一个一个的,都走光了。
教室从嘈杂变为安静,天色也一点点暗下来。枝子却注意不到那么多。
枝子一时疼,一时缓,折腾得她筋疲力尽。再不去换掉卫生巾,就要弄脏裤子了,她勉强撑起身,身下顿时一阵汹涌。
“枝子?”
枝子闻声望过去,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一片天光,面目模糊不清。这一刻,她从来悉心维护的城墙壁垒,有了皲裂的趋势。只因他这一声。
“林越泽……”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飞快跑进来,她脸色惨白,唇色也失去了艳泽,目光将她全身扫了一遍,并无异常,“考差了?”
枝子摇头,“痛。”
林越泽紧张起来,“哪里痛?头?还是肚子?”
“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