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种屈辱和欢愉交织复杂感受,还回荡在心田——这种难以启齿的愉悦感受,让他更为恼羞成怒。
简明庶斜睨着瞧了床上的人一眼,忽然弯腰,用毯子将伍舒扬胡乱裹了满头。
他满腔怒火,却毫无对手,只能胡乱撒气。
泄过后,只感到荒唐可笑。
平静了片刻,他似乎又有些后悔刚刚的幼稚举动,又轻轻把整个毯子扒开,将伍舒扬扶正、好好枕在自己的枕头上,又细心盖好毯子。
明明出茧世界前还好好的,只是眼眸稍稍红了一些,怎么忽然又是虚软又是失去神智一般。
脖颈上的伤口依旧闷疼,他顺手摸了摸,伤口很深,还在缓缓地渗血。
——他知道刚刚生了什么事情么?他……吻下去的时候,知道身下的人是谁么?
刚才那串吻的奇妙感觉还笼在简明庶心头,他吻下去的时候,简明庶明显地感到自己心脏一震,之后一系列柔软而冰凉的感觉,更是像冰雪滴入心田,迅蔓延,惊起一阵心悸。
那种牵绊、屈辱和蔚然混杂的复杂感受,让人分不清,这感觉是极苦,还是极乐。
甚至只是现在这样,站在一侧,看着晦暗中伍舒扬的脸,简明庶心中也莫名的喜乐悲愁,五味陈杂。
为什么他会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有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人不管不顾,蛮横地撕裂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他明明是侵占强迫的一方,眼神却是那么的悲凉?
伍舒扬就像是一座偌大的迷宫,他全然找不到解答的出路,还在幽深的迷宫中越陷越深,终于无法自拔。
他心里有些隐约觉得,这个人是特殊的。
至少,自己对他的耐心,要比对其他所有人的耐心,加起来都多。
伍舒扬看着成熟,酣睡起来却像是个打乱仗的小孩,两手都伸在被子外面。简明庶轻轻捏了捏他伸出来的左手,一片冰凉。他将伍舒扬的手重放回毯子,又仔仔细细帮他掖好边角。
床头的满天星静默的开着,见证着卧室中的一番纠葛。
作者有话要说:[1]“爱情比谋杀的愧疚更难隐藏。在爱情的长夜里,全是朗彻的阳光”:出自莎士比亚《第十二夜》
**满天星花语:守望爱情
数羊羊:(亮虎牙)
第44章一人举火
帮他仔细掖好毯子后,简明庶又回想起这人的蛮横,狠狠剜了床上之人一眼。
“属狗的。”
对方毫无察觉,舒展地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脸的平静祥和——好像刚刚做出恶魔举动的,全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