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胡说,她连篮球、排球都分不清。”苏晴淡淡道。
“我是胡说,但你也是胡说,篮球和排球我还是知道的。”何倾颜不满,瞥她一眼,“拿在手里的是篮球,用脚踢的是排球。”
沉默。
“嗯,我会努力的!”格格握拳。
“我说错了?”何倾颜不解地看向顾然。
“她没说错。”苏晴打断正要开口的顾然,“她打排球是用脚踢。”
“。这些年,你辛苦了。”沉默之后,顾然把手放在自己女友肩上。
“噗!”有一位护士没忍住,嘴里溜出一缕笑气。
众人走出病房时,愁眉苦脸的女高中生,在床上笑得肚子疼。
这样的把戏,二组众人已经配合得很默契了——当然,何倾颜可能单纯只是想胡闹,然后看顾然、苏晴、陈珂补救。
她是搭台的,其余人是唱戏的。
3o2病房,谢惜雅的房间,是三楼查房轻松的最主要原因。
她相当于来这里闭关学习,而非来看病。
走进去,就看见一位穿着校服的美少女,一举一动都蕴含着优等生的从容。
金华丽靠颜色,而她黑的华丽,是因为质,每一根梢都泛着健康的光泽,就像她那双质量特等的黑丝一样。
这个十月中旬的清晨,顾然得出一个结论:
喜欢腿和是不是处男没有过关系。
“我在看庄静院长的书。”谢惜雅说。
“哦?”苏晴来了点兴趣。
“我的读书习惯,是边读,边将觉得需要回顾的页面折一个角,结果——”美少女拿起手里的书。
名为《小心自己》。
整本书几乎变厚了一倍,也就说,几乎每一页都被折叠。
“有什么感受?”顾然忍不住问。
“我真实感受到了书籍,不,是思想的力量,即使想挡,也会钻进心里。”绝世美少女说。
顾然与她握手。
“但是,我觉得,可能当我最需要书上句子的时候,也是我最难想起它们的时候。”谢惜雅握住不松。
“那我再送你一句庄静院长的话,‘只要当你想起它,它总能对你挥作用时,就不用太担心’。”
“记住了。”
“加油。”
“嗯!”
“顾医生。”王佳佳为难地将两人的手分开,公私有时候可以不分,因为都要这么做。
走出3o2。
“爱屋及乌?”何倾颜问。
“如果这样的话,顾然不会更应该爱苏晴吗?”陈珂笑道。
苏晴可是庄静女儿。
顾然赶紧说:“我喜欢苏晴,和我崇拜庄静院长,可没有任何关系!”
“怕死。”何倾颜瞧不起他。
“我说的是实话!”
“嘴硬。”
“波斯苏菲派大师鲁米说过,‘在是非对错的想法之外,还有一片原野。我会在那里与你相遇。’我期待在那里与你相遇。”
“上班时间我拒绝约会。”何倾颜冷声道。
顾然深呼吸。
最后是3o3病房,小妇人的儿子张志。
对于他,没什么可查房的,他的病好不了,只能改变性格,让他乐观开朗些。
结束查房,病人们去吃早饭,吃完早饭有一段自由活动时间,看书的看书,散步的散步,各得其乐。
格格的跳绳还没批准下来——绳索是危险品。
顾然委托她,让她帮忙带着小学生玩,不要让小学生独处,陷入思考。
“小晴晴,给你介绍一下病友们。”格格说。
小学生手里拿着一个长耳兔玩偶,冷漠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