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精神病人没你们这么能抬杠,他们只会觉得没意思,不把医生的话放在心里。”顾然说。
“那不是白说了吗?”格格问。
“但也有不白说的可能。”
“概率很低。”谢惜雅沉吟。
“只要不是零概率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放过,比如说现在让格格、刘零零旁听。”顾然道。
“刘零零?”刘姿君愣住了。
格格凑过去,低声道:“你的外号。”
“格格?零零?”刘姿君看似思索,其实一点脑子没动,“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有点像公务员的数字推理,可惜,她的思路错了。”美羊羊护士低声对蒋萱护士说。
“你偷偷考公务员?”蒋萱问。
“嘘!!!”
“这都不重要。”顾然继续道,“重要的是,我们要不断给病人动力,比如说格格刚来的时候,和我们说起执行死刑的程序,一共三针,一针镇静剂、一针肌松药、一针氰化钾,只有氰化钾是强行心脏停止的致死药,但三位法警不知道拿的是哪一针。”
“啊————”中途开始,格格就抱着头哀嚎,“师傅,别念了,别念了,徒儿知错了!”
“我还和她说过一个蜡烛的比喻。”顾然岔开话题。
“那时候她还喜欢抱着小白狗装深沉。”谢惜雅却继续道。
“嘭!”“嘭!”“嘭!”
格格跪在懒人沙上,用头撞沙。
“喀嚓。”刘姿君津津有味地吃薯片,同时欣赏格格的羞愤欲死,像是看动态漫画。
谢惜雅闯了祸,顾然只好站出来补救,他再次岔开话题:“又比如说刘零零你。”
“我?”刘姿君疑惑,继续吃着薯片。
“我现在就可以对你说一些好听的话。”
“我很美很瘦很可爱?”刘姿君期待。
“对大多数人来说,只要她们自己下决心,要有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顾然道。
“听着像讽刺。”谢惜雅思索道。
“哪里讽刺了?”格格问。
“对大多数人来说,只要她们自己下决心,要有要多美就有多美。”谢惜雅说。
“啊。”格格恍然。
“这就是话术吗?”刘零零说。
“谢惜雅,现在是上课,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说话!”顾然忍无可忍。
谢惜雅举起相机,对准顾然,顾然立马风轻云淡。
“。了解话术的重要之后,接下来我们要学习怎么锻炼话术。”顾然当做一切没生。
顿了一下,他说:“庄静,医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海城医师协会精神科医师分会会长,全国伦理委员会主任委员,论文无数,只scI收录论文就有2oo余篇,主编教材3o余部,同时也是存在主义哲学家。”
“说最后一句就好了。”谢惜雅说。
显然,她完全没有顾然的尊师重道。
“闲聊到此为止,接下来看病例。”顾然打开投影。
“诶?”格格、刘零零都愣住了,不明白怎么突然从话术、哲学,变成了看病例。
顾然则切身体会到‘人人身上都有一个时代’这句话的含义,从格格、刘零零的说话方式,就知道这个时代的日本动漫的影响力。
不过没关系,日本被中国影响得更深,比如说文字、建筑风格。
开始看病例之前,顾然对谢惜雅说:“理论知识,我想对你来说不需要人教,格格、刘零零也在听课,讲理论未免无聊,所以就看病例。”
“没关系哦,我喜欢顾医生的授课方式。”绝世美少女什么都依你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