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姜莲珠已经打了一盆的井水,在洗手,也让他洗洗再睡。
姜莲珠表扬雪大它们,“明天继续给你们加鸡腿,干得不错!”
几只小雪狼受到了姜莲珠的鼓舞,摇头摆尾起来。
王老五看了看,想了想,最后忍不住开口了,“这几只不是狗吧?是狼?”
姜莲珠抬眸看他,这个男人倒是有几分眼力劲的。
不亏是在外面跑镖的,有点见识。
既然他认出来了,她也不隐瞒,“是,幼狼。山里捡回来的,孩子们非要养。”
院子里就一盏马灯,不太亮,王老五的表情看不清,他又道,“你不怕吗?万一母狼找上门来怎么办?狼都是群居的。”
姜莲珠道,“都死了,狼群也不存在了,山里有两只大金雕,把狼群冲散了,我去山里打猎的时候遇上的,亲眼看到母狼摔下了悬崖,不会来找了。”
“哦?你一个妇道人家还会打猎?”
姜莲珠瞥他一眼,意味难明道,“当然,谁让我是个寡妇还要养三只幼崽呢!不会打也要去拼命打……”
果然,王老五回不上话了,“让你受苦了。”
姜莲珠回他一个背影,各自又回各自的屋去睡觉了。
这么大的动静,炕上的三只娃还没有醒,这真正是小孩子的睡眠太香了,雷打不动的。
姜莲珠一阵羡慕。
她多年养成的警惕习惯,风吹草动的,她都能警醒。
隔壁屋里,王老五也睁着眼睛,沉思,金雕?狼群?只有深山里才有的,她曾经进入过深山?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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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