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最恨这些偷鸡摸狗的了,今年咱们王家村日子好过了一点点,就把主意打到咱们村来了。”
“可不是这个理儿?敢翻墙入院的,打死了都活该。”
男女老少都气愤,个个上前去,各种家伙什的,往贼身上一顿招呼。
姜庆才被打得痛得想叫喊,可是哑穴被点了,不出声音来,只能呜呜呜呜,东躲西闪的,但这么多人,躲过了这边,躲不过那边,很快就被打得没有反抗之力了。
奄奄一息了。
众人打爽了,才回过头来问王老五,“怎么回事儿?这贼偷了你们家什么东西吗?”
王老五回道,“他刚翻墙入院,就被狗子们现了,应该还没有偷着。”
有人问,“这贼胆子可真大,你们家养了三条狗,他都敢来。”
姜莲珠提了灯笼出来,在院子里捡起几个肉包子,“他是有备而来的,这,给我家狗子们丢了肉包子,这肉包子里肯定有毒药,想弄倒我们家的狗,再进来偷东西,没想到我家的狗聪明,没吃,他翻墙进来给狗子们抓住了。”
这下,乡亲们听了更来气了。
有几个歇了手的人,又上去揍了好几下。
“还敢给狗子下药,心思真毒!”
“这次给狗子下药,下次是不是还要给人下药了?报官,必须拉他去坐牢!”
“还好,姜家的狗聪明,我就看着这几只小白狗不一般,灵巧的很呢。”
……
最后,还是王老五拦住了众人。
“乡亲们,歇歇手,再打下去,怕是没命了。”
众人打了这么半天,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人叫都不叫一声的,难不成已经被打死了?
真出了人命,也都慌。
就在准备停手的时候,姜庆才被点的哑穴恢复了,他嗷的一声,鬼哭狼嚎出声。
“啊!打死人了啊!误会啊!别打了啊!救命啊!莲珠啊!我是你爹啊!”
众人……呆若木鸡。
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又是黑暗的靠墙角边上,姜庆才被打的披头散,灰头土脸的,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完全认不出来是白天那个姜庆才。
“你胡说八道,哪有当爹的夜半来女儿家当贼的?”
“对,还给狗子们下毒药,这明显的下三滥的手法,怎么可能是当爹的干的?”
虽然这么说,众人的手却停了。
姜庆才屁滚尿流的从角落里爬了出来,他的裤子被狗子撕烂了,只剩下一个短裤衩,披头散,衣冠不整的,身上青得青,紫得紫,流血得流血,狼狈不堪。
他把头往脸两边一扒,“莲珠啊!女婿啊!我真的是姜庆才啊!”
人群里的姜莲珠嘴角不由得扯了扯,谁不知道是你姜庆才啊!不知道是你姜庆才,她下什么阴手,打什么哑穴啊?
“爹,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我家毒狗子,偷东西?是不是白天你来找银子还赌债,我不给,你就想报复,趁黑夜把我们全家都毒倒?”
王老五也不满的接口道,“老丈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赌债是个无底坑,害人家破人亡的,您还是及早收手。还有,下次您别这样夜半登门做贼了,偷不着东西还被打了一顿,这多不合适宜?我们应该是告官呢还是不告官呢?”
姜庆才……
好话歹话都让你们两口子说完了!
他是各种理亏,一点申辩的余地也没有,本来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又被姜莲珠两口子拿话一堵。
一时气急攻心,眼珠子一瞪,晕了过去。
里正老叔也来了,他以为是真遭了大贼,还带了人来,带了绳子来,准备把贼人绑了,第二天去送官的。
一看是姜庆才,姜莲珠的爹,这事儿也不好管。
“这事儿,你们两夫妻做决定,最好不要送官,自家人的事情,关起门来解决,家丑外扬不好,能劝劝你爹,以后走正道,少走歪门邪道,兴许以后还能改好。”
王老五彬彬有礼,“老叔说得对,老叔费心了。”
大半夜的,事情有了眉目,大家都回去继续睡觉了。
只剩下姜莲珠与王老五两人。
王老五问姜莲珠,“怎么办?要不要去送医馆,看起来伤得不轻。”
姜莲珠探了探姜庆才的鼻息,又看了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用,扔到厨房里柴跺子边上就行了,明天早上天亮了,就把他送回家去。”
王老五也不多话,拖起姜庆才,就往厨房里走。
这夜里天凉了,王老五顺手抓了一些干草盖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