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位二公主,司翎渊自然是听说过的,在整个京城之中,都是出了名的骄纵跋扈。
别说是自个儿的驸马,就连整个夫家都被他闹得够呛。
司翎渊没有说话,反而是让盛芸芊更加来了兴致。
她前世几乎是将自己一辈子都搭在司翎渊身上了,这一世如果还活的这么憋屈的话,那她起不就是白活了?
“夫君,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盛芸芊眯眼笑着说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即便从前在皇宫之中,也未曾有,在你家规矩大,你这一个司家,倒是压到我父皇头上了。”
盛芸芊这一顶大帽子扣下去,让司翎渊登时便皱紧了眉头。
“别乱说!”司翎渊语气不悦的说道:“此等谋逆大事,其实可以随意说的?”
盛芸芊笑眯眯的看着司翎渊说道:“我乱说?我从前在闺中的时候,还真没有受过这份委屈。”
总归不管怎么样,盛芸芊就是要给司翎渊找不痛快。
司翎渊眉头皱的更深,看着盛芸芊说道:“当初分明是你……”
当初分明是她自己去跪求陛下,非要嫁进司家的。【妙】
【书】
【斋】
【】
“是我主动要嫁你又如何?”盛芸芊淡淡的说道:“我说要伺候你一家老小,那是我的礼数,至于如何待我,那就是你司家身为臣子的规矩了。”
说完,盛芸芊再次看着司翎渊,眯眼笑着说道:“司翎渊,我现在就把话给你说明白,父皇的确是不同意你我和离,但本宫在宫外是有公主府的,这天底下也没规矩说本宫不能回自个儿家,我可以住在你司家,也可以别居公主府,明白吗?”
司翎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但是却依旧没有说话。
“你家有你家的规矩,本宫也有本宫的忌讳。”盛芸芊垂着眼帘,端详着自己整齐而又精致的指甲,脸上却是难得的笑意盎然,“夫君,我现在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要是再让我在司家瞧见唐莺,那这事儿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真以为她盛芸芊是那寡妇门,谁都能踹两脚?
前世盛芸芊向来都觉得,总是和女人一般见识其实是一件很上不了台面的事。
可到了最后,她反而是败在那上头。
这一世,唐莺如果还敢故技重施的话,她就真的要不客气了。
司翎渊听盛芸芊提起唐莺来,才不禁说道:“殿下误会了,我与长阳郡主,当真没什么。”
“你与唐莺是没什么……”盛芸芊随意的弯了弯唇角,说道:“那唐嫣呢?你与唐嫣也没什么?”
前世盛芸芊一直以为,司翎渊真正喜欢的人是唐莺,但是后来才知道,司翎渊与唐嫣才是青梅竹马,对唐莺也是爱屋及乌。
因为唐嫣去世得早,所以盛芸芊对唐嫣并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是一个十分美丽温和的姑娘,和唐莺完全是两种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她与司翎渊的婚事也是她向父皇强行求来的,盛芸芊并不怨恨司翎渊不爱她。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司翎渊究竟为什么会恨她恨到死的地步?
甚至是就算她已经被圈禁,司翎渊还不甘心,非要亲自送她上路……
谁知这句话刚说出来,坐在一旁的司翎渊便骤然转眼看向了盛芸芊。
“你别提她!”司翎渊的语气里似乎是压抑着怒气。
盛芸芊缓缓的扬了扬眉梢,说道:“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还不等司翎渊继续说话,盛芸芊便直接说道:“即便是如此,你也给我憋着!我向来是个爱面子的人,若是我的脸面都没有了……那别人脸上也都别想好看!”
司翎渊没有说话,盛芸芊觉得挺没意思的,于是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但是谁知到家之后,却是又碰见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惊喜。
盛芸芊与司翎渊刚走过花厅,便瞧见司家的花厅里多出了一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唐莺?”盛芸芊脸色一瞬间就黑沉了下去。
唐瑶笑眯眯的说道:“殿下,咱们刚刚还说起你呢,你现在就回来了,刚刚莺儿说公主殿下文采出众,做了一诗也是等闲人都写不出来的,不愧是公主殿下啊。”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唐瑶脸上难免带着些笑意。
那样的诗句,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作的出来的。
盛芸芊眯着眼睛,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片刻之后才淡淡的说道:“我做什么事,需要你们来置喙吗?还有……长阳郡主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