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钳着江扉的手臂,将他粗暴的拖到床下。
目光瞥到满地的锋利瓷片,他一顿,寒着脸叫宫人进来打扫。
守在外头的宫人早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响,知道他了怒,于是战战兢兢的赶紧将地上的碎片都扫干净,慌忙又退了下去。
李令璟才将江扉用力推到地上,目光阴鸷的一字一顿道。
“不答应,你便跪到答应为止。”
见江扉还是一言不,只爬起来跪在冷硬的地面上,李令璟脸上的怒色又重了几分,弯了身,扯着他的头,语气阴寒。
“我会派人牢牢守着这里,插翅也难飞。”
“你若是敢跑,我便废了你的手脚,让你当一辈子残废的娈宠。”
“听见了吗?”
仿若字字都透着骇人的血,江扉听得心头狂跳,在李令璟的盛怒面前生出本能的畏惧。
他抿了抿唇,垂着眼道。
“听见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足以让李令璟清楚的看到他颤抖的眼睫,刹那间,他又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心软,目光里的暗色也散了一些。
他甚至想再给江扉一次机会,只要江扉跟他服软,哪怕是投来一个怯弱的眼神,他都可以既往不咎,比之前更宠他一分。
可江扉什么都没说,白皙的面容如同冷冷淡淡的月光,一下子就凉透了李令璟的心。
他的神情也越来越淡,松开江扉,不再看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外族住在驿馆的最后几天里,阿哲吉都没看见江扉。
那晚的意外似乎被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遮住了,第二天李令璟见了他,也还同之前那样彬彬有礼,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阿哲吉愈觉得他深不可测,绝不可与之为敌,可要他真的放弃好不容易看上的礼物,又实在舍不得。
最后一日,他们入朝觐见皇帝后,便准备离京了。
怀里的黑蛇爬到了肩上,嘶嘶的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阿哲吉望着越来越远的繁华京城,笑着摸了摸黑蛇的头。
“现在取礼物还太早了些,再等等。”
送走阿哲吉,又被皇帝召进书房议事,李令璟回到凌霄宫已是午后了。
琉璃正急急的催促端着食盒的宫人进寝殿,见到李令璟回来了,便连忙行礼。
“公子喝了药后吃不下东西,奴才便让小厨房做了些蜜饯果子。”
李令璟扫了一下装着精致果子的小瓷盘,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