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便灌进去,这般娇气,真当自己是主子不成。”
讥讽的话说的不留情面,琉璃却不敢当真,只讪笑着小心道。
“方才太医来过了,说公子脚上被蛇咬的伤痕已经完全好了,只是把脉后说公子郁结于心,清瘦许多,这几日不宜。。。。不宜房事过度。”
说到最后四个字,琉璃也不禁有些害臊,声音弱了许多。
外族使臣入住驿馆时,琉璃没有跟着去伺候李令璟,而是留在了凌霄宫操持大小事务。
往年也都是如此,因为李令璟唯恐会有人趁他不在凌霄宫时溜进来动什么手脚,所以才会派最信任的琉璃守着。
但前几日,外族人还有几日才离京时,李令璟忽而召她去了驿馆。
原本琉璃还在纳闷,到了那里才知道江扉不知怎么的竟惹李令璟生气了,李令璟将他关在了屋子里,信不过看守的宫人们,才将琉璃召来亲自盯着江扉。
宫人门都心惊胆战,不敢触怒李令璟,琉璃也很少见李令璟在外人外面露出这样明显的怒色,可见江扉的确犯了大错。
可她不知江扉到底犯了什么错。
而李令璟虽然很生气,但每晚依然都会回到江扉待的屋子里,只是夜里,琉璃都会听到江扉精疲力尽的求饶声,细弱的快要断了似的。
她听了都不忍心,但第二日李令璟走出来,脸色依然阴沉。
若是以前有人惹李令璟生气了,绝对活不过第二天,可现在李令璟再怎么火都没处理掉江扉,甚至都没舍得伤他。
琉璃替江扉担忧的同时,也暗暗盼着他能早点哄好李令璟,省的李令璟一生气,整个凌霄宫的宫人都要遭殃。
许是这几日被李令璟折腾狠了,太医过来的时候也给江扉开了些补身子的药。
今日来换了一味,闻着便苦得很,江扉勉强喝了之后就恹恹的不愿意吃东西了。
琉璃瞧他这几日又清瘦许多,怕李令璟看了也心疼,便吩咐小厨房做了些甜口的蜜饯果子送来。
从她口中听到太医委婉的叮嘱,李令璟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走入了寝殿。
寝殿里换了更为清淡的熏香除味,琉璃小心的跟着李令璟走进去,看见江扉背对着窝在床榻里,无声无息的,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可方才宫人才来过,江扉那时还醒着,这时应当还没睡着。
琉璃见他竟骄纵的不跟李令璟行礼,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见李令璟阔步走了过去,那步伐带着气势汹汹的怒气,看的琉璃暗暗心惊。
到了床边,李令璟一把掀开被子,捉住了江扉的肩,迫使他看向自己。
正要训斥他,这一对视,李令璟才觉他刚才竟果真睡着了。
此刻被自己吵醒了,江扉的脸上也没什么神情,慢慢坐起身,跪在床上跟他行礼。
“殿下。”
声音还是哑着的,神情也十分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