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找到江扉,问过同学后又去体育馆找人,却看到了江扉和乔戈聊天的场景。
他们聊得很开心,江扉姿态放松,唇角弯了起来,眼里也在笑着。
而乔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那眼神,一下子就被贺阡捉出了藏在里面的情愫。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乔戈额上戴着的带。
起初他没想起来,后来才猛地回忆起来当初和江扉一起去小店逛的时候,在他买手表的地方,江扉曾短暂的注视过那条挂在墙上的带。
那时候他以为江扉喜欢,还想给他买,但江扉拒绝了。
原来,江扉是想买给乔戈的。
钻心的妒忌是咬痛心尖的丑陋爬虫,是兜头浇灌下腐蚀血肉的硫酸,是绞缠心脏到无法呼吸的钢筋,是让贺阡每每想起来就会被气的浑身抖的根源。
他憎恨极了,又委屈极了。
带被故意完整的留到了江扉面前,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被贺阡剪成了无数的碎条。
他恶狠狠的剪完了,又用打火机将这廉价的一堆布料点燃,直到看它们几乎都成了蜷缩的灰烬,才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丢下打火机,他邀功般的疾步走到床边,一把抓住了江扉的手,得意的说。
“小扉,就算你认识再多的朋友,可认识时间最长,关系最深的还是我们啊。和他们在一起,你会被教坏的。”
在体育馆里打篮球的乔戈,还有那个骑摩托车的邻居,都不配成为江扉的朋友。
他们两个才是最好的朋友。
贺阡看着始终沉默的江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
他默然几秒,好像在斟酌着自己的言辞,才郑重其事的,带着一点紧张的继续说。
“不止是朋友,小扉,我现我喜欢你,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空气凝固了。
江扉的眼睫颤了颤,没抬起来,用沉默的姿态作出了拒绝。
贺阡脸上的笑意迅衰败了,僵了一会儿,他又重振作起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摸了摸江扉的脸,关切的说。
“你饿了吧,我让他们去做饭,做你最喜欢吃的那几道。”
“吃完饭了睡个午觉,然后我们下午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贺阡一直在自说自话,表现的与平时的沉稳截然不同,兴奋又激动,还带着一点令江扉不敢轻举妄动的神经质。
也许是见到江扉的温顺,他没再用任何的药物,只是寸步不离的拉着江扉的手,不停畅想着以后到国外的生活。
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江扉昨晚没吃晚饭,饿的比较早,又想走出卧室观察一番周围的环境,于是提出下楼吃饭。
贺阡笃定了他没办法逃走,于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