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楼吃饭的时候,江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
别墅宽敞,环境幽静,外面没有车声与人声,像是住在了山里似的。
别墅里有几个佣人,门口还明晃晃的站着几个黑衣服的保镖,面无表情的将出口堵死了。
吃完了早饭,他们又回到卧室里。
江扉还有些难受,就假装又睡着了。
他闭着眼,还能感受到身旁的贺阡灼灼的目光,似乎是在狐疑的检查着自己是否在弄虚作假,也或许,只是因为单纯的喜爱而移不开眼。
片刻,温热的气息逼近,贺阡偷偷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飞撤离的动作后是一片寂静,贺阡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而江扉的温顺逐渐降低了他的戒备,也在无形中增长了他蠢蠢欲动的恶念。
那吻又贴了上来,这一次,细细的将他的眉眼都吻遍了,甚至带了一点危险的讯息。
江扉的眼皮猛地一跳,佯装睡梦中呢喃了什么,翻了身,背对着贺阡。
贺阡如梦初醒般的停下了,急促的呼吸渐渐退出张皇。
半晌,他又眷恋的贴了上来,轻轻搂了过来。
原本只是装睡,可不知是神经紧绷了太久,还是药效真的没有完全散尽,江扉真的又睡着了。
这一次醒来是被吵醒的。
他听到紧关的门外传来了很厉害的争吵声,只是这里隔音很好,他又刚睡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贺阡是在和谁吵架。
但无疑,这是他逃跑的好时机。
他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还残留着些许晕眩感,头也在隐隐作痛。
忍着这些不舒服,他推开窗,朝下面看去。
只是两层楼的高度,并不算高,墙壁上没有任何可以滑下去的工具,不过下面有树丛,运气好的话砸到上面可以充当缓冲。
可是,终究还是比较危险。
江扉思考了几秒,转身去扯床单,然后飞快的绕成绳子绑到床脚,再将剩下的部分抛到窗外。
长度并不够,离地面还有一两米的距离,但差不多了。
他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中开始夹杂了些拳脚相加的打斗声,顾不得去看,抓紧时间扯着床单往窗外小心的滑。
刚滑到一层楼的高度,手里的床单一松,像是因为刚才没绑紧,直接往下坠去。
情急之下,江扉反应迅的护好了自己的头,栽到了林叶茂盛的小丛中又滚到地上。
头部没有碰到尖锐的物体,也没有受伤流血,但强烈的撞击感还是让他的眼前猛地一黑,半天都没有缓过劲。
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没有完全清醒。
时间紧迫,江扉怕贺阡会现自己趁机逃跑,就吃力的想要爬起来。
但勉强撑着手肘支起上半身,灌了水似的头又拉扯的他重重栽到了地上,微弱的挣扎了两下后,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