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似是注意到黎觉忧心忡忡的模样,脸上的严肃转为笑容:“也不是大事,多休息好好睡一觉,吃点药就好了。”
黎觉牵强的笑笑:“谢谢医生。”
将医生开好的药领全,黎觉回到病房。病床上,郁松铭一头黑色碎垂在脸边,五官的锋利劲儿因着病气柔化,唇瓣苍白的没有血色。
黎觉看着郁松铭,说起来他第一次正式看到郁松铭也是在医院,同样是病床,只不过现在被调转。
注意到郁松铭睁开眼,黎觉凑近:“你醒啦?”
郁松铭眼睛有点失焦,眼前有点雾,只看到一个褐色脑袋在眼前不断动来动去。
黎觉递给他温水,慢慢扶着对方坐起来。见郁松铭能主动喝水后,他伸开手,比了个五:“知道这是几吗?”
郁松铭喝水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向黎觉:“我识数。”
鉴于愧疚,黎觉将心态摆的很正。
黎觉拎过一旁的袋子,“你要吃点什么吗?”他展示给对方看,“包子,白粥,红糖馒头。”
郁松铭慢吞吞:“没胃口。”他看了眼手上的吊针,视线上移,看向还有大半瓶的吊瓶,眉头不由地蹙起。
似乎是在嫌弃怎么还有这么多。
他指着吊瓶,面无表情:“这玩意儿要全部输完吗?”
在看到黎觉点头后,郁松铭“啧”了声。他单手撑在脑后:“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它。”
黎觉掏出体温计塞给他,半晌,黎觉看着上面的37摄氏度,肯定道:“确实好了。”
黎觉继续道:“但你也得输完这瓶。”那张精致的明艳的脸,此刻充满坚持,似乎并没有商量的余地。
郁松铭神情淡淡,“黎觉,你要知道我昨天还帮了你。”
黎觉理直气壮:“正是如此我才要更加对你负责。”
他不懂郁松铭为什么生病了还要这么急,“生病你就好好睡一觉不好吗?”
当个安静的宝贝。
郁松铭捏捏鼻梁,疲惫道:“的方针还没写完。”
黎觉:“方针可以放到明天写,你的身体不一定能支撑到明天。”
郁松铭面上的情绪淡淡:“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告诉你事实。”黎觉顿了顿,“你要是真不想打吊瓶,也可以选择另一个法子。”
在郁松铭的视线下,黎觉将话补全,“打一记屁股针。三秒,买的了安全健康,买的了时间。”
“你值得拥有。”
郁松铭:“。。。。。。”
似乎是被黎觉的话恐吓住,郁松铭没再说要加快吊瓶流的话。
郁松铭继续闭目养神,晒着窗外的阳光,黎觉也有点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