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时,郁阮澜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手里还捧着一束向日葵橙芭比的花束。他眉眼含笑,“听说叔叔病了,所以我提前下班来看看。”
郁松铭瞥了眼黎觉:你说的?
黎觉摇摇头,来医院的时候他只跟顾生说了,对于郁阮澜能知道,他也觉得很神奇。
郁松铭“嗤”了声,嗓音带着几分低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郁阮澜没有生气,他将花束放到床头,“我也是担心叔叔。”他抬眸看向病床上面无表情的郁松铭,眉眼弯弯,不明意味道:“毕竟现在可是个重要关头。”
病房内凝了一瞬。似乎连照进来的阳光都失去了温度,冷的惊人。
“聊的差不多,我也该走了。”郁阮澜站起身,侧头看向一旁的黎觉,“小觉能送我一下吗?”
突然被提到的黎觉站直身体,看了眼表情淡漠的郁松铭,而面前的郁阮澜又是一副不送就不走的架势,黎觉感觉脑袋都大了。
黎觉:“我去送送他。”
郁阮澜关上病房门,状似不经意的提到:“小觉最近和叔叔关系挺好吗?”
黎觉留了个心:“就还行。”
郁阮澜轻飘飘的说了句:“是吗。”
一路,两人无言。
走到电梯口,黎觉刚想说我就送到这里,手腕被郁阮澜猛地一拽,踉跄了几步,只觉背后传来剧痛。
黎觉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郁阮澜将他抵在楼梯间的转弯处,单手反剪黎觉的双手于背后。一条腿挤入他的膝盖间,彻底的禁锢住黎觉。他面上的笑容减淡,仿佛外面那层虚假的外壳暂且消失,眼底的情绪薄凉带有恶意。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一变,多了份侵略性。
似乎这才是他的本性一样。
面对黎觉的瞪视,郁阮澜仿佛不觉,自顾自的说道:“我最近听到了些传闻,兰昂总裁郁松铭带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去了公司,并且两人关系还很亲密。”
你们把一同进去的顾生放在哪儿?
郁阮澜强迫黎觉抬头,“是吗?”
黎觉蹙眉:“是。”
郁阮澜闻言凑近黎觉耳畔,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小觉不乖,明明当初说好如果去公司的话要和我说的。”
黎觉:“?”
黎觉直想爆粗口,谁能知道你们还有这门子的约定啊。
郁阮澜没有在意黎觉不开口,反而继续道:“说起来小觉好像最近对我冷淡了许多,这是为什么?”他声音柔和,左手钳住黎觉的下颌,迫使对方望着自己,“难道是对郁松铭有了不舍?”
郁阮澜声音轻缓:“毕竟我们两个人长得很像。”
黎觉抬头看向郁阮澜,他和郁松铭的眉眼确实很像,但因着现在郁阮澜的气质生转变,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黎觉一脸淡然,看上去对郁阮澜的话没什么反应,反问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