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抓到好牌,激动的脸红心跳手颤抖,但别人比你的牌更好。想着这把牌肯定能赢,便不断下注。最后双方一翻一瞪眼——这次输钱更多。
纪小兵出门就带了五百块钱,想着熬到半夜,能拿回五六千。没想到天还大亮,他的兜里就已经输的精光。
马六已经借给他一万三千块了,他一直没能还上。今天拖到明天,这月甩到下月,马六就再也不想借给他。
两个人顺路回家。走在寂静的土路上。马六悄悄的问他,“小兵,想不想笔大财?”
纪小兵欠了马六一万三,这笔赌债是瞒着小姨妹的。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得拿刀追着他啊。
现在他做梦都想弄笔大钱,便把惊喜的目光投向马六,两个人靠的更近。
“我观察了半个月,县城东关大市场的诚诚烟酒批站”,马六回头看看身后没人,嘴巴凑到了他的耳边,“每天的流水都很大,很肥,值得下手”。
纪小兵吓得一哆嗦,“抢钱啊,被现怎么办?”
“后半夜去。如果他们闹,就灭了他们”,马六说着,小眼睛眯缝着露出凶光。
“别,我胆小。这事儿以后再说”,纪小兵有点腿肚子转筋。
第三天,马六都装作随意似的,去纪小兵家里串门,三言两语就提到如何如何挣钱。
小姨妹也和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纪小兵欠着马六一万三,生怕这小子说漏了嘴,一遍遍的给他续着茶水,盼着这孙子快点离开自己家。
就这样连着去了三天。
第四天的早上,实在不堪其扰的纪小兵主动找到马六,“你说那事儿,干!”
诚诚烟酒批站摆满了高档香烟和各种名酒,经营着批带零售。
基本上是每天下午的四点,诚诚烟酒批站的老板娘,都会收集一天的营业款。
她要趁着附近的信用社网点还没关门,提着黑色皮包去存钱。那时候店里只留一个2o多岁的姑娘照应着生意。
这事儿,每天下午都要进店买包烟的马六摸的很清楚,也看好了钱放在哪里。
有时他去的稍晚一些,没看到老板娘,便假装熟人似的问一句,“老板娘呢?”
那2o多岁的姑娘回答的都是,“老板娘去银行存钱了”。
周五下午三点,信用社门口早早关门,门口贴出告示:“由于系统升级,周六周日关门停业两天。柜台业务请到联社营业厅办理,不便之处敬请谅解”。
县联社营业厅距离这里有两公里远。
周六和周日,马六换了四身衣服,还戴上他爹生前留下的破帽子,在诚诚烟酒批站前溜达了不下十多趟,两天都是磨蹭到了天擦黑。
他确信这三天里,老板娘都没有提着那个黑色皮包去存钱。
店里的钱,肯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