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状态不对,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聂占元坐在床边问道,“月月这是怎么了?”
有孙亦顺在场的时候,聂占元称呼郑月月为“弟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聂占元称呼她“月月”,她喊他“元哥”。
一问才知道,她是做了胃息肉切除,刚出院没几天,每天只能吃一些藕粉、面条之类好消化的食物。
聂占元二话没说,从床边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她,里面是五千元钱,说你自己买点补品吧,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然后他看着她的大眼睛,一语双关的笑着说:“那今天咱就别运动了!”
胃息肉切除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吃了几天流食,身体有些虚。
郑月月看到他有些失望,便拉过他白皙的手,轻声道:“没事儿的,可以轻微运动运动,只是你的球别打到我的胃部。”
脱下外套,换上运动的衣服,两个人慢慢运动了二十多分钟。
等聂占元擦汗的时候,郑月月娇嗔的说道,“元哥,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天天寂寞,要不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吧。”
聂占元想了想,她是体校毕业的,无论是上初中还是上体校,都没学到多少文化知识,让她去哪里呢?
要是去个天天坐班打卡的地方,就不方便他和她经常的锻炼身体了。
去个穷单位吧?对他对她都没有好处,没必要。
他摩挲着脸庞,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边想着她的话,一边闭眼享受着运动后浑身的舒适。
郑月月知道他在思考,便不想打断他,小猫一样低眉顺眼的偎依着。
睁开眼睛,他低头对她说:“你去县体委的体育器材中心吧。”
“那地方好吗?”郑月月问道。
聂占元知道她说的“好”指的是什么,抚着脸耐心说道:“器材中心负责全县所有学校和县乡村健身场所的器材采购,你说好不好呢?”
“那挺好”,郑月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高兴的站了起来。
“但是有一样,必须注意”,聂占元长出一口气,缓缓的说,“这事儿要等他回家,我到你家打球时,咱们在饭桌上喝酒的时候再说。”
“为什么呢?”郑月月睁大了美丽的眼睛。
“不能让他看出咱俩关系有多好,你要装作临时的随意的提出来这事儿。我看他的反应,再答复你,要把戏演的跟真的似的。好事儿办好,更要办巧,别让他对咱俩有什么怀疑和想法。”
“就你心眼儿多,要不你咋能当大领导呢”,郑月月笑着捅了捅他。
还没等两个人想出具体在哪一天,当着孙亦顺的面儿提出安排工作的事儿,孙亦顺就提前火急火燎的约请了聂占元。
原来是黄叶乡那边出事儿了。
白河上拦水坝,聂占元批了1oo万的财政资金,又让县水泥厂捐献价值2o万元的水泥,还有6o万元的资金缺口。
比预想的计划好了许多,孙亦顺便不想找马家营村里借钱,也不想再让乡干部捐款了。
一方面这是公事,不能搭进去自己太多的人情。人情总是越用越少,要等到自己最关键的时刻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