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不去看那血脉贲张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扯上薄被为他盖好。
疲倦让她没有心力思考其它,躺在他身旁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睡意就袭上了心头。
而一直背对着她的男人此刻却转过身来,俊眉微蹙,眸光深暗地似在思索着什么。
其实,从她起床的那刻起,他就醒了,几度听到她安抚那小东西,哄慰那小东西的话传入他耳中,听的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大笑,却看她服务的还算满意的份上,他不想吓着这个傻呼呼的女人。
是啊,他还从未见过像她这么傻的女人。
竟然跟狗这种动物对话,还自称是麻麻,他真想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塞着草包。
更傻的,却是他对她一次次羞辱,一次次为所欲为的索要,逼迫她跟他欢爱,她却还是不忍心见他受凉,为他盖好被子。
轻柔的动作就像深爱丈夫的妻子关怀着丈夫,让他一时恍惚地就要抓住她的手,将她用力地拥在怀中。
死了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抑制地狂跳,却终是在回想曾经的背叛,欺骗,这莫名心动的感觉硬生生被压下。
凌沐泽啊凌沐泽,你已经栽在女人手上一次,绝不能再载第二次。
再多么特别的女人都只是玩物,只配玩,不能动丝毫的感情。
况且,这个女人跟凌玉丞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她会甘心成为他的情妇不就是为了凌玉丞嘛。
不难想象,她极有可能是凌玉丞的另一枚棋子,一枚企图迷惑他,在时机成熟的时刻击垮他的棋子。
他不禁有些懊恼,凌玉丞,凌潇成之前的阴损手段他已经领教过,险些被他们父子二人的诡计击垮,他怎么还能为这个很有可能是他们派来迷惑他的女人而扰乱了心绪。
兴许是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迷惑了他,令他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手指抚上她合敛的眼睛,刷弄着长而卷翘的睫毛:究竟在哪儿见过呢?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清晨,阳光穿过窗棂,洋洋洒洒地照耀进来,映的空气中的漂浮因子也清晰可见。
夏岚醒转过来,浑身的酸痛令她想起昨夜的抵死缠绵。
唇角情不自禁地溢上幸福满足的笑容。
转身望去,只见那道令她心池神漾的身影正穿着衣物。
她强掩着满心的柔情,声音低柔道:“你要去上班了吗?”
“......”
他没有回答,转过身,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昨晚的激情仿佛从未生过,他的神情看不出丝毫的回味和愉悦。
夏岚被他冷淡甚至冷暗的表情吓住,微蹙着眉头望他,眸光微痛:“玉丞,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凌玉丞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的紧张他完全不去在意:“是啊,我是不高兴,因为欢爱过后就要解决惹下的麻烦,我能高兴的起来嘛。”
“麻烦?是说我吗?”夏岚呼吸一窒,抓紧了身旁的床单。
“难道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第三个人?”他讥诮道:“夏岚,在昨夜以前,你给我的感觉很清高,不是那种会轻易跟男人上床的女人。”
在夏岚含泪的目光下,他继续冷蔑道:“没想到,说几好话就那么轻易地被勾上床,平常看上去那么矜持的一个人,在床上竟然叫的那么1ang荡,真正让我大开眼界啊。”
夏岚浑身气的颤抖,声音更是颤抖的如风中抖落的树叶:“那是因为我爱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冷笑地打断:“爱吗?因为爱一个人就随意奉献自己,那你的爱真是太轻贱了,这样轻贱的你,你觉得你爱的人会爱上你吗?”
因为满腔的悲痛气愤羞辱,她将床单拧成了麻花状,眸光闪着悲愤的光芒。
“被以这副受伤痛愤的眼神看我,昨晚的那场欢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自己随便能怪得了我玩了你吗?”
玩这个字如当头一棒照这她的头顶挥下,她恍然大悟,继而咬牙切齿道:“昨晚你将我带回家来,营造1ang漫的气氛,仅仅是为了玩我?”
“我以前我前面说的那么明白,你已经懂了,没想到你不仅随便反应也慢。”
他边扣着西装纽扣,边嘲冷道:“说实话,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有个女人喜欢我喜欢的那么紧,反正我没固定女伴,外面的小姐又不安全,就跟你来个一夜情玩玩,宣解下长期积累下的yu望喽。”
他的口气是那么的随意散漫,仿佛她是多么随便下贱的女人一样,听的她血逆转着流,痛的五脏六腑在紧缩。
强忍着来自身体各处的剧痛,她强撑着爬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地走到他面前:“凌玉丞,你这混蛋。”
怒呵一声,抬手就要朝他的脸颊挥去,却被他敏捷地抓住手,并将她狠狠地摔在床上。
“要怪就怪你自己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我可没逼你上床,是你自己情愿的,现在少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深受欺骗,深受侮辱的样子。”他冷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