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气的身子颤搐不已,嘴唇咬的死死的,心痛悲愤的眼泪不断滑落。
如果手上有把刀或有把枪,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如此伤害自己的混蛋。
“凌玉丞,你会有报应的。”她恨恨道。
凌玉丞无所谓地笑了:“要是诅咒有用的话,恨谁就诅咒谁一切都解决了,也不需要煞费苦心地想法子去报复。”
他的话醍醐灌顶地点醒了她:“你恨水汐,可是你爱她,无法亲手去狠狠伤害她,而我是她的朋友,伤害我就等于伤害了她,你想借用我的手去伤害她。”
“你不笨嘛,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他赞许地看着她。
想到昨晚上欢爱的时候,他叫着水汐的名字,强烈的心痛翻天覆地而来,想到他昨晚上对她的柔情蜜语,只是引她入报复水汐的陷阱,她就恨的血液都沸腾。
竟然被人玩弄至此,她夏岚何其悲哀。
可是到了这一刻,望着眼前冷漠无情的男人,她竟厌恶不起来,只有恨,满腔汹涌的恨。
可是没有深刻的爱,哪来那么强烈的恨。
挣扎着爬起来,她站直了身子:“凌玉丞,你以为我明白了你的企图,还会为你报复白水汐吗?你不觉得报复你更解恨吗?”
“哈。”凌玉丞冷笑:“我爱水汐,很明白爱而不得生恨,却又无法下狠手去摧毁的矛盾,你爱我,你就算恨我也无法下决心去报复我,你会去报复的是白水汐。”
心思被洞察,让她恼恨到握紧双手,指甲紧掐入掌心,渗出血来,却不想他那么得意:“我不会如你的意去报复水汐的,相反我会想办法让她离你更远,让你别想靠近她。”
“你会去报复她的,就算你不想如我的意,可是你每每与她相处,就会想到我爱的人只有她,对你毫无感情,甚至还玩弄了你利用了你,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拜她所赐,当一个人被恨意充斥心间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报复。”
他阐述着事实,冷冷的连自己都心惊自己竟然也会因为爱一个人而变坏变坏,想他以前是那么的与世无争。
白水汐,我会变成这样,可都是拜你所赐,你可满意?
“凌玉丞,你好可怕。”她一脸愤恨,咬牙道。
“可怕吗?以后你也会是这样。”他唇角冷硬上扬。
“凌玉丞,你不得好死。”握紧的手剧烈颤抖,恨意深深折磨着她。
“又诅咒了,女人啊,就会逞口舌之强,就算我死了,说不定哭死的人就是你。”
“我才不会为你哭,你死的那天,我只会是笑的最开心的一个。”
他掐住她的下巴,嘴唇凑近她,眸光深邃地望着她。
她身子一愣,神思一顿。
他用力地甩开她下巴,哈哈笑了:“夏岚,我都如此对你了,你竟然还轻易地被我迷惑,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没劲。”
“你混蛋!”她气的挥手就要扇他巴掌,却再次被他捏住,只是这次力道重的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混蛋,那爱上我的你岂不是更混蛋。”他冷哼一声,松开她下巴。
无视她睁大的愤恨眼睛,他理了理西装:“公司有事要处理,你自便。”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她心痛的在滴血,尽管他伤她至此,对他的爱却无法消解分毫,甚至比以往跟甚。
眼见他就要走出门外,她忍不住大叫:“凌玉丞......”
他回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如此对待一个无辜的女人,将她拉入仇恨中,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
她本想问你难道你丁点都不爱我吗?却总是不敢问出口,怕得到的答案是无法承受的。
他有些同情地望着她:“你想我怎么补偿?不过昨天失身给我的时候你没有流血,而且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你觉得你配我赔偿多少钱才能抵消昨晚的......”
她抓狂地捂住耳朵,不让他讥讽羞辱地话传入耳内:“你滚,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
他想说这儿是他的家,要滚也是她,却是一盏花盆朝他飞来,虽然他机敏地扭头闪过,却还是擦到了眉眼。
鲜血流下,让他的神情看上去冷漠且狠绝。
他抬手擦了擦鲜血,转身决绝地离开。
夏岚则疯了般,抓过身边所有能摔的物品全数狠狠地摔在地上,并宣泄狠地用力踩上几脚。
大肆宣泄了一顿,力气耗尽,她瘫软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
凌玉丞坐在车里,启动引擎,脸部线条因为情绪不佳而显得冷硬非常。
车子驶出别墅,将哭泣声抛之身后。
没有那个人的爱和陪伴,他不惜毁灭一切。
做好人,心怀仁慈,没有好报,又何必再做好人。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