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以前就说过,是我赶出去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会有蜜蜂。”
“电扇也是趁我出去时关掉的吧?”
“我和你说不通。”
“你何苦呢,刚才你几次阻止我开电扇的做法就足以证明你是凶手。”
“我说过了,电扇是坏的。”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关月青继续说,“因为电扇并没有坏,可也不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你提前动了手脚,把扇叶和电机轴分开,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天我们进入休息室时,电扇看起来是静止的了。你就是害怕被我现才阻止我的,可是你负隅顽抗的样子并不好看。”
“这些只是你的想象。”
“电扇上一定有你的指纹。”
房间内陷入了漫长的沉默,落地扇送出的凉风在两人小腿上来回扫过,墙壁上金黄色的阳光正是耀眼的时候。
“你说过的,人不能编织命运,你用谎言编织的假象已经让你进退维谷了。”
过了好久,魏立行才开口。“你把电扇修好了?”
“和别的楼层的调换了一下。这么重要的物证我不会随便碰的。”
早上,关月青一个人来到休息室,仔细检查了电扇的结构,扇叶部分看似是通过一根轴承与电机连接,实际上那只是一根带孔的空心管。真正的电机轴被藏在了里面,一旦通电,细线就会通过预留的孔收回到里面。因为孔是朝下的,外表看来毫无异样。
“哪间?”
“鉴于你敢做不敢当的表现,我不想说。”
魏立行只是嗤笑了一声。“你准备告诉警察吗?”
“恐怕警察已经怀疑你了。柴原问过我教研会的事情,还问我韩立洋死那天你去了哪里。”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魏立行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窗外的景色已经不能再吸引他。他走到房间中央,如释重负地坐在了茶几侧面的单人沙上。那天下午,当他看到关月青想要给手机充电时就有不好的预感,然而魏立行并不准备改变计划。只要绝对避免关月青接近电源,整个计划就不会被识破。
要说有什么没把握的地方,也就是在关月青取手机报警的时候了,那时魏立行心里的确是捏了一把汗。好在混乱之中关月青并没有在意电量,这更加增强了魏立行的信心。
“你那种纸环是不行的,那是打结做出来的纸环,割断后要是绳结还在会惹人注意的。”魏立行平静地说道,“在韧性强的纸上穿个洞,直接捻成纸环,折起来绕过钥匙环再穿过线。这样可以割成两段,看起来会很自然。当然,做之前还要反复试验几次。”
“这算是承认了吗?”
“我原以为放在张睿斯手里的花瓣会露出破绽,没想到你直接就识破了。”
虽然最重要的机关留在现场无法收回,但魏立行并不认为警察会现其中的奥妙。相反,在之后的几天里,让他惴惴不安的是放在张睿斯手心的花瓣。在他看来那才是现场多余又显眼的东西。
魏立行身体歪向一边,始终回避着关月青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