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别人面前也是如此?
他忽然想起应家办晚宴的那晚上,虞晚章坐在休息室里,和贺杨抱怨衣服上撒了汤汁,他当时站在门外,听到她的声音也如现在柔媚可人。
究竟还有多少人听过她这样的声音?
少年的面庞染上绯色,嘴唇艳丽,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享受烟火供养的慈悲菩萨,只是对上那双眼睛,虞晚章心底生出点不好的念头。
应珈楼忽然捏着她下巴,微冷的讥讽:“是不是不管做什么都要有男人跟着?”
“之前是贺杨,现在又是我大哥?”
“之后又想是谁?”
清泠泠的音色染上嗔怒,霞光宛若上好胭脂,在他白玉似的面孔肆意涂抹,艳丽的脸下尽是冷嘲热讽。
他掐着虞晚章下巴,迫使她抬头。
“说说看,我满足不了你?”
“你还想勾引谁?”
之前眼里薄烛荧光只不过是幻像,轻轻一撩,便有攻城略地,燎原之势。
鎏金七宝塔内,菩提树观音色相如天,金光灿灿,忽如之间,面目而怒。
他的心又酸又胀,像有人肆意玩捏。
细眉斜飞而去,黑白分明的眼如同黑色深海,波涛汹涌。目光被吸引,虞晚章下巴微痛,有些吃惊。
不明白怎么转瞬之间就变成这样。
只是她也听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饶是如此,她也泪光薄薄。
稍微侧头,露出洁白细腻的脖子,是人类最柔软的部分,只要在脖子上稍微一用力,她就会停止呼吸。
微凉的手指依附在耳朵下,血液的跳动加快了热度香薰的散播,应珈楼闭着眼睛慢慢靠近,轻轻嗅着她。
他还是为她的色身贪恋。
虞晚章虽然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她能感知,就像在公寓的时候。
他时常会抚摸她的脖子,像小动物一样嗅嗅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锁着她,不让人接近,也不让她逃。
虞晚章慢慢收紧手中的白带,直至两人的指尖碰在一起。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几乎克制不住。
温热的唇擦过他的侧脸,应珈楼下一刻扑在她脖子上,越微用力,如果他是吸血鬼,有尖牙,虞晚章一定被他刺穿脖子,鲜血直流。
温热的不止是血液,还有唇瓣的留痕。
这样停留的时间长了,虞晚章渐渐恐惧起来,她撤了手中白带的力,两只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扑捶他胸口。
“应珈楼,你弄疼我了。”
“应珈楼,你上辈子是狗吧,咬人这么凶。”
“是不是有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