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厉害啊,”他气笑,“都懂得同臣对抗了!臣就不信殿下没有怕的事,没有拿捏得住殿下的东西!”
“没有对抗,有,本宫当然有怕的事,当然有能拿捏本宫的东西,只是你现在不会知道,也不会相信。”
昕枂一气呵成、认真地回答了他每一个问题,然后有所意指似的,深情地望了他一眼。
可赵朗辞却把她当成在挑衅他的眼神。
“好。。。好得很哪。。。”他气得拂袖,“来人,传话下去,长公主殿下今日在殿中过度操劳政事累到,命太医立刻前往诊治,近日的朝会都免了。”
“免了?本宫没累着啊。。。不过,免了好,免了也好,反正本宫现在还不懂得如何处理那些朝事。。。”
昕枂还在兀自松口气,赵掌印已经黑着脸擎伞自顾自走了。
“咦?掌印你不是擎伞送本宫吗?你。。。你等等本宫呀。。。”
·
长公主只上朝一天就过度操劳累到的事传入朝臣耳中,内那些肱骨臣子气得握拳咬牙。
“司礼监的那位还要脸么?长公主殿下分明还没碰过那些折子,这就累倒!我就看看他们能用这个借口拖到何时!”内次辅郑营恼骂道。
6钟坐在条案前闭目凝神,捋着胡子幽幽地吐气:“他们是真的能一直用此借口。”
这句话一下提醒了郑营,郑营心下一惊,打起了寒颤。
是啊。。。那些阉人如今手握先帝的爪牙,是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只要他们一直说长公主病了,哪怕真的背地里弄死了殿下,只要一直秘不丧,谁又能奈何得了他们?
昕枂那天被赵掌印送回麟趾宫后,就一直待在寝宫苦思冥想,一连好几天都没踏出过寝殿,以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寝宫外早已被一群锦衣卫围守得水泄不通。
“朗郎,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一个人的秉性是不可能完全改变的,你现在之所以变成这样,一定是生活强加给你,而你无能力对抗之下,只能改变你自己,来应对生活、保护自己。”
“要是,我能早点在你身边的话,就能减少你的痛苦,兴许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我觉得你心里一定是难过的。”
她一边一页页更改线装册里的“祥”字,一边自言自语道。
“不错!现在我唯有先弄清楚你的那段过往,才有可能帮到你啊!”她突然一拍案,惊动了屋门的紫衣。
紫衣见里头有动静,赶紧端着托盘要进门,门终于被人从里头打开,人正要往外跑,紫衣赶紧大声叫住:
“殿下你要去哪??”
昕枂恢复了神采般回头,笑容璀璨:“本宫要找6老问些事情去。”
“那殿下你至少梳洗一番,换件衣裳,吃些东西再去啊,你从前天回来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里,都几天没吃东西了。。。”
说着,紫衣让小宫婢将铜镜搬来,昕枂看了眼铜镜里的女子,女鬼似的熬得双眼黑青,头凌乱,双颊都凹下去了一些,脸上还沾了些墨迹。
这样去见老的确不大礼貌。
于是,她又折回去,让人伺候梳洗更衣,大口吃着东西。
等她穿戴整齐,恢复精神往外跑,才走到麟趾宫宫门,就被一大队身穿飞鱼服配绣春刀的锦衣卫给吓得退了回去。
她指着宫门口把守得连只苍蝇飞不出去的阵仗:“紫衣,这这这。。。生了什么事?”
紫衣这时才姗姗地追上来:“回禀殿下,自从殿下回宫后,没多久赵掌印就派锦衣卫来,说是皇城内近日不太平,殿下刚回宫怕被盯着,要多派人手保护公主。”
说什么不太平的,其实还不是派人守着不许长公主同外臣接触?
紫衣叹息一声。
“不让本宫出去,那你们去把6老请来呀,本宫要同老说。”草包公主竟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般地,光明正大同锦衣卫指挥使提。
徐指挥使自然不会同意:“回长公主殿下,此地属后宫,长公主与老非直系亲属,是不能直接在后宫见面的。”
“所以你得让本宫出去呀!”草包公主叉着腰,理直气壮道。
后来徐指挥使按原样原话给赵朗辞回禀时,亲眼看着掌印被气出了笑声:“她这是在公然向咱家挑衅呢。”
“胆子真大啊。”他脸上阴戚地笑,手里的官窑制孔雀蓝釉青瓷杯捏成了碎片,热烫茶液把手指烫红,却浑然不觉。
徐指挥使背脊渗凉地退下了。
昕枂好几次硬破人墙,被刀器硬逼回去后,紫衣看得心酸落泪。
于是,趁着月底领取麟趾宫俸禄的日子,她用计引开了内务监的人,一路往前朝方向跑。
其实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内的人,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一路奔走之后,才现后宫连接前朝的顺清门附近有司礼监的耳目在,她吓得赶紧止步,又往旁的宫道去,却现此时宫道尽头有几名尚仪局的女官走来,尚仪局的胡尚仪向来巴结赵掌印,被她看见说不定更坏了事。
惊慌失措之下,她与一个妇人迎面撞上。
妇人“啊呀”一声被撞到,紫衣低垂着脸,紧张惊怯地扶起妇人之际,才现此人正是靖恩侯夫人。
近日因为常住皇寺的太皇太后身体不虞回了宫,侯夫人今日进宫是来探望太皇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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