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从袖口抽出匕,横在脖颈:“别过来!”
“你冷静点。”季衡堪堪在五步之外停住了身形,“你怎么在这里?!”
赵昭定定地看着他:“季衡,你撤兵,我就跟你走。”
季衡脸色顿时一沉,琥珀色的眸子戾气大盛:“你还是为了他!”
赵昭紧紧握着匕,口中却在苦劝:“季衡,回头是岸,若你肯放下一切,放裴凤慕一马,我保证他不再计较,你以后也可以安生过自己的日子。”
“他灭我季家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放下!”季衡冷眸已对,晚了,裴凤慕已经毁了他的人生,说什么都晚了,“赵昭,你起开,裴凤慕今日必死。”
赵昭的刀尖瞬间划破脖颈,刺眼的红顺着白皙的脖颈蜿蜒而下,染红了前襟。
“不要!”季衡瞳孔急缩,伸手要去抢她的匕。
“王妃!”听竹从后跃出。
赵昭侧身躲开他们两人:“都别动!”
“赵昭!”季衡看看停住迈出了一步,不敢再动分毫。
她是来真的!
看着被血染红的衣襟,季衡心脏都快停止了。
“季衡,你要他死就先迈过我的尸体吧。”赵昭狠心一闭眼,手就要用力。
“我退!”季衡急吼了出来,声音哑得吓人,“我退!你别动!”
“主帅,不能退!裴狗已经是瓮中鳖,只要…”周围人纷纷劝阻。
季衡转身怒斥:“我说了,退!谁敢不从,军法处置!”
将领们面面相觑。,
“退!”季衡以拔剑在手。
这些将领都是他的亲信,只得憋着气抱拳:“得令!退。”
看着潮水般渐渐褪去的敌人,赵昭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身子摇摇欲坠。
季衡瞅准空档,夺下她的匕将人抱在怀里:“按照约定,你跟我走!”
赵昭闭上眼,眼泪滑落。
“王妃。”听竹赤红着双眼,想追上来。
季衡抱着赵昭上了马,亲昵地覆在她耳边说:“我答应你退,但若是他们自己送死,你就不能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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