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另外一种暴躁渐渐升起。
赵昭从他的眼中读懂了,抱着被子就往后退:“快起吧,还要去看看你外甥呢,别晚了。”
“待会儿再说。”裴凤慕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磨牙霍霍。
不一会儿,熟悉的哭腔和温柔的哄声渐渐传了出来。
……
赵昭再度醒来时,裴凤慕已经走了。
看着外面高高的日头,赵昭深深地自责,她是真的越来越堕落了。
寻梅服侍她起来:“姑娘可别怪我,是他不让我们叫你的。哦,对了,他还让孙妈妈一直热着灶子呢,说你何时醒,何时传膳,现在用吗?”
赵昭揉了揉酸的腰,身子很清爽,可见他已经帮她清理过了,赧颜道:“那就端进来吧。”
“他…人呢?”赵昭偷眼扫了一圈屋子。
“说是有事出去了。”
寻梅看着赵昭小衣外触目惊心的印记,忙把外衣给她披上,姑娘这身段可是越来越妖娆了,她一个女的看了都心慌,也难怪裴凤慕如此了。
用完了饭,赵昭又让寻梅挑了几样点心,几匹绸缎,去看望叶白。
叶白的身世可怜,不用裴凤慕说,她也想多照顾些。
此时叶白正在屋里看书,双喜姑姑在一旁做针线。
赵昭让人把东西放下,笑着对叶白说:“这几样点心我吃着不错,拿来给你尝尝,若是你觉得好,明儿我再来送。这几件料子是你舅舅之前拿回来的,我挑了几匹颜色,你看看喜欢吗。”
叶白好像对赵昭很感兴,大大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又看看摆出来的几样造型别致的点心,笑着道谢,正要伸手拿,却被双喜拦住了。
“白少爷!”为了隐藏身份,双喜在外一直叫他白少爷。
叶白看了看双喜,颇有些踌躇地缩回了手,好像挺怕她似的。
双喜上前客气又疏离地对赵昭淡淡地笑道:“赵小姐莫怪,你也知道,我们家少爷跟一般人可不同,不能随便吃别人送的东西。”她的那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赵昭,接着又道,“还有这些绫罗绸缎也都拿回去吧,少爷用的、穿的都不劳旁人挂心,自有专人打理。”
双喜这话让赵昭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台,但她还是希望能化解对方的敌意,便指了另外两匹:“这两匹是给姑姑的…”
“我一个婆子更是用不着这么好的。”双喜收起了笑容,冷冷地地打断了赵昭的话,竟是半点情面不给。
热脸贴了冷屁股,赵昭窘得脸有些红了:“双喜姑姑,不要客气。”
“不是跟你客气。”双喜高高在上地扬了扬下巴,“没什么事,赵小姐还是请回吧。”
赵昭无奈,离开的时候清清楚楚听见里面双喜故意嚷嚷了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寻梅气得抱着布匹就要冲进去跟她理论,什么人嘛,姑娘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以为她是谁!
赵昭拉住了她:“算了,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其实也怨不得她不领情,赵暚做的那些事,站在裴家人的角度想是很难原谅,只是大人之间的恩怨何必要牵扯到孩子身上,想到叶白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样子,赵昭摇了摇头。
唉,只能以后再看有没有其他机会亲近亲近那个孩子了。
山庄里凿了一片颇为辽阔的湖,因遍植荷花便取名碧莲洲,这一日,赵昭正和寻梅泛舟湖上,她撑着伞,看着寻梅不亦乐乎地在船头采莲蓬。
裴凤慕最近好像事情挺多,总是她睡着了他才回来,她醒来他就不见了。
之前天天腻歪在一起的时候,赵昭嫌弃他,如今见得少,又怪想的。
一个莲蓬砸到脚边,寻梅笑着道:“姑娘想什么呢?”
赵昭不好意思说实话,低头捡起来道:“想怎么和叶白他们交好呢。”
最近不管她送什么给叶白,都会被双喜姑姑原封不动的退回来,竟是铁板一块,踹不动。
寻梅擦擦汗,不高兴地道:“管他们做什么,那个双喜也太不知好歹,不就仗着有几分护住的旧情,竟在咱们面前拿乔做大。要我说,理他们呢,只要姓裴…他对你好就行了,反正以后也不跟他们过日子。”
赵昭侧头假装摘荷花掩饰羞涩,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寻梅拍拍手,坐到了赵昭对面:“我才没有瞎说呢,我这些日子看出来,他对你就真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他要是皇上,那姑娘就是红颜祸水的宠妃了,什么日上三竿不早朝。”
又气又好笑,还羞人,赵昭捡起一个莲蓬红着脸扔了过去:“胡说八道!我要告诉孙妈妈去,让她罚你。”
寻梅一扭腰躲开了,气得叉了腰:“那我就告诉孙妈妈,说姑娘你总是赖床不起来,看她像不像小时候那样打你屁股!”
“你还说!”赵昭气得站了起来,裙摆飘飘,亭亭清绝,愣是把四周的真荷花都比了下去。
俩人就在船上你扔一个莲蓬,我扔一个荷叶地打闹起来,一个兴起,不知是谁把莲蓬甩了出去。
“哎哟。”岸边传来一声痛呼,有个人捂着头蹲了下去。
“呀,砸到人了吧?!咱们快点上岸去看看。”赵昭催促寻梅。
寻梅忙撑船靠岸,嘴里仍不忘说:“还不是姑娘先起的头。”
俩人下了船,才现被砸中的竟然是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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