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完全被他弄糊涂了。
“这花我要是救不活呢?”赵昭现在最关心这个问题。
裴凤慕抬眸看了一眼,眼睛若有似无地被某处吸引了去:“反正你肉也多!”
什么人!赵昭气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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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赵昭特意在暖房“偶遇”季徹,一脸苦恼地将裴凤慕教她的话说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花如此贵重,甚至关系到了大皇子的身体,二爷,你可得帮帮我啊。”
季徹半低头听她说完,神情在阴影里看不大清:“大皇子的哮症一直极难治愈,这花又是西域珍品,气候、质地都大不相同,着实难办。”
赵昭急道:“是,那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割肉?
季徹道:“大嫂先别慌,我到时候去重金找一些西域的人来帮忙看看,再想想办法”
赵昭听他言下之意也不是十分有把握,很是焦虑。
俩人又一直商讨救治的法子,忙活了大半天,直到二夫人的丫鬟来叫,方才散了。
西府,羡仙院内,颜沁雪欹在临窗的榻上,喝完药漱了口吐在痰盂里,用帕子擦了擦嘴:“你说最近二爷和赵暚常常碰面?”
蕊儿让小丫鬟把痰盂拿走,奉上茶,取走了帕子:“是,奴婢也是偶然听见小丫鬟们嚼舌根说,派人去暖房看了,果真如此。夫人别担心,咱们的人已经去请二爷回来了。”
颜沁雪咳了几声:“丫鬟们都说什么了?”脸上是一贯的端庄温柔,眼里却冷的似刀子,随便一眼就能刮下来人一块肉。
“倒也没说什么。”蕊儿有些胆颤。
“你又何必瞒我,咱们府里的人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见不得别人好。”颜沁雪目露讥讽,想也知道,小叔子和寡嫂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话。
她不喜欢闻药味,从枕头底下拿出香囊凑在鼻下闻了闻,手指抚摸上面的白头翁在合欢花下交颈而卧的图样,这是当初季徹下聘时用的纹样,还当着她爹娘的面承诺绝不纳妾。
成亲后哪怕她只生了晏堂一个再也没了动静,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季徹从来都没松过口。
人人都羡慕她嫁了个好夫君,不光一表人才,最难得是伉俪情深,就连他们住的院子都叫羡仙院,只羡鸳鸯不羡仙。
赵暚自己命苦守寡就算了,竟然敢眼红她的幸福!
“二爷回来了。”外面的丫鬟说道。
季徹脱了大氅,三步并作两步进来:“听说你不舒服,怎么样,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颜沁雪柔柔地笑了,放下香囊扶着他的手臂坐起了身:“我没事,瞧给你急得,现在天还冷着呢,出了汗着了风可怎么好。”
季徹握着她的手放在掌中:“你没事就好。”
蕊儿招招手,带着人都退下了。
颜沁雪顺势依偎进季徹的怀里:“二爷,最近可是有烦心事?我看你一直往暖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