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赵昭正惊疑不定,那抹身影已经冲过来,恶狠狠地推倒了赵昭,扬起左手就扇了下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可见是平时做惯了的。
赵昭只觉眼前一花,再转眼她已到了裴凤慕的怀里,那人倒是摔到了一旁。
“哎哟!”
“大皇子,小心!”宫女忙冲了过去。
“大胆!竟然敢冲撞大皇子!”太监也赶了过来,指着赵昭和裴凤慕掐尖了嗓子叫唤。
赵昭愣住了,这可是叶烬唯一的儿子,大皇子。裴凤慕刚刚是把大皇子给推倒了?天啊!
大皇子看着才六七岁,头戴金冠,一脸的嚣张跋扈,半点没有叶烬的好气质,被扶起来后怒气冲冲地左手指着赵昭道:“把她们给我拉出去砍了。”
“怎么回事?”这会儿徐皇后也带人正巧赶到。
大皇子嘴巴一噘,扑进徐皇后的怀里哭道:“母后,这个女人碰了鬼兰!”
“什么?!”徐皇后忙过去查看,果然见那花瓣已然烧焦,旁边花瓣的颜色也有乳化的迹象,脸色大变。
看她们母子的样子,赵昭情知已经闯了大祸,忙跪下请罪:“皇后、大皇子赎罪,臣妇不认得这花,无意碰触。”
“母后,我要杀了她!”大皇子哭闹不休。
徐皇后怕大皇子激动,先好一阵安抚,待他情绪稳定,才松了口气,转身怒视赵昭:“无意?安国公夫人说得轻巧,这花专为西域进贡,百年才开一次,花开期间不可碰触,否则便会提前枯萎。开满四十九天后花瓣可入药治疗大皇子的喘症,如今你的无意,毁了药引,该当何罪!”
谁知道这花这么金贵,还不能碰,宫女也没说啊。赵昭暗暗叫苦,只得硬着头皮道:“臣妇定为大皇子遍寻良医。”
徐皇后冷笑连连,正要开口教训。
“启禀皇后娘娘,此花虽花瓣凋落,但尚未枯死,不如让我家夫人试着救活此花,也算将功赎罪?”赵昭身边的“婆子”悠悠开口。
赵昭震惊地看着裴凤慕,他在说什么!这花她都没见过,怎么救?!
“你若当真能救活这花,我就饶你一命,否则我就砍了你的头当花肥!”大皇子坐过来,左手戳着赵昭的脑门,稚嫩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臣妇并未见过这花。。。怕是。。。”赵昭躲开他的手,语气踌躇。
皇后把大皇子搂回身边,眼角淡淡地瞥过来,颇有几分季老夫人的气势:“本宫听说过割肉奉君尽丹心的佳话,若是救不活这花,就只能请季夫人为大皇子尽忠心了。”
赵昭膝盖蓦地一软:“娘娘?”
皇后声如银铃般悦耳:“所以本宫相信季夫人,一定能妙手回春!”
…
回去的马车上,赵昭抱着双手,对着桌子上那盆诡异的兰花皱唉声叹气,余光看见的裴凤慕半倚在窗边浅口轻啄杯中茶。
赵昭不禁心中来气,都什么时候,他还这么悠闲,敢情到时候割的不是他的肉,他不心疼!
他不会想借皇后的手除掉她吧?!
她就觉得他非坚持让她来皇宫就是没安好心!
赵昭忍不住抱怨:“这花怎么办嘛!”
裴凤慕瞥来一眼,内心嗤笑,他要想除掉她,当时直接让大皇子砍了她就好。
“你有没有现大皇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问
有,特别残暴,为了朵花就砍头、杀人的,未来一定是个暴君!赵昭忿忿不平。
裴凤慕看出赵昭心中所想,俯身去看那鬼兰:“大皇子自出娘胎就带了哮症,太医用了无数办法也没用,听说西域有古方可根治此证,原来就是这朵花。”
赵昭就看见他伸手要去碰花,忙拉住他的手:“不行!”他是嫌这花命长,还是嫌她命长!
裴凤慕挑挑眉,赵昭两手包着他的大手,委屈巴巴地摇摇头。花在她在,花亡她亡!
一声嗤笑,裴凤慕往回收手,赵昭吃不住劲儿,也被带进了他的怀里,撞了一鼻子苦香。
赵昭抬头,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了一下。
裴凤慕眼眸微深,赵昭心里一跳,忙扶着桌子起身,背对着裴凤慕捋了捋头:“那、那个大皇子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她的幽香还萦绕在鼻间,裴凤慕深吸几口气。
他现大皇子是个左撇子,虽然徐皇后有在遮掩,但几次行动间都能看出大皇子管用左手。
叶烬和徐霓羽都惯用右手,据他了解叶家人里也没有惯用左手的,徐家更是也没有,只有季家恰好有人是左撇子--季徹。
这件事除了季家人根本没人知道,还是季德告诉他的,季徹小时候故意练的右手。在大楚,左撇子被视为不祥。裴凤慕听说过,哮症和左撇子都是会遗传的。
季徹的祖父恰好有哮症。
他想到上次皇后看见季徹扶赵昭的神情,还有今日特意宣赵昭进宫的诸多打探,如见了老鼠的猫,眼睛熠熠生光。
赵昭第一时间往角落里缩了缩,还悄悄把矮几移动到两人中间。他这个样子的时候,绝没有好事生。
“你回去…”裴凤慕转身话说到一半,胳膊却被茶几挡了一下,掠了一眼缩成一团的赵昭,没好气地道,“你回去记得让季徹帮忙一起救花。”
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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